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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覺得自己被耍了又換人嚇唬我,這些人的主要意思大概如下:一,我知道你姓蕭的在哪住,是幹什麼的;二,那300人我們不全要,大家出來混要講個面子上過得去,我們開了一口你起碼得給我們勻個一百五十的吧;三,這一百五十的我們是要定了。
對這樣的我一律回:有本事自己去拉去,拉走一個我個人獎勵你們500塊錢。
我說的是真心話,結果被誤會成了挑釁和叫板,他們憤怒地說:姓蕭的你在哪呢?
我還得告訴他們我12點到火車站接人,有事到那找我。
我是11點45到的車站,一路上這個牌子給我帶來不少尷尬,我是個粗線條的人,沒想到用紙呀塑膠袋什麼的擋住點上面的字,等出了門才發現人們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牌子太大,擋還沒法擋,我拿著一片半人高的寫有梁山好漢的裝過電冰箱的紙片子,邊邊沿沿還參差不齊的,好幾次巡警都幾乎要攔住我了。
到了車站,我站在站臺外等著,12點一過裡面開始大批的出人,我趕緊把紙片子舉過頭頂,迎面出站的人看著我紛紛掩口偷笑,我身邊一個也是等人的中年人,開始還沒注意,後來因為離我站得太近,又見很多人衝這笑,不自然起來,開始檢查自己的拉鍊是不是開了,頭髮是不是亂了,還趴在鐵質的廣告牌上照自己臉上是不是有鼻涕什麼的,我實在不忍心了,跟他說:“大哥別看了,不是笑你。”
中年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猛地看見了我手裡的牌子,不禁也樂了,說:“你這是接人呢還是搞行為藝術呢?”
我只能告訴他我和外地的網友組織了一個模擬梁山俱樂部,現在網上什麼希奇古怪的事情都有,中年人也不以為奇,問我:“那你扮演誰?”
我沒好氣地說:“西門大官人!”
中年人笑:“好角兒啊,接的網友裡有金蓮嗎?”
我們就這樣胡扯著,後來才知道從海南來的那趟車晚點1小時,我愣是傻站著舉著那倒黴牌子白等了40多分鐘。
大概1點零幾分的時候,第二批人流高潮到了,隨著唏裡呼嚕地往外冒人,我的心情也有點緊張,畢竟這54位裡也不乏響噹噹的角色,怎麼說當年為了看電視上演他們的故事也沒少耽誤去電子遊戲廳……
那個中年人是來接他老婆的,也是從海南來,本來挺急的,現在反而到希望他老婆最後才出來了,他比我還想看看這54個人。
好漢們往出一走我馬上就認出來了,最前面那個虛騰騰的胖子一看就是有錢人,長得白白淨淨,細看挺帥。他身後跟著的是最好認也是梁山的品牌之一黑旋風李逵,因為是短頭髮大黑圈臉胡,要不是舉手投足有點粗魯,跟導演似的。李逵旁邊走著一個杏核眼的姑娘,牛仔褲上卡著mP3,邊走邊哼哼,看樣子不像是他們一起的。
再後面一個高挑漢子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空可樂罐,出了站手一使勁把罐子捏扁,照著一個垃圾筒做勢欲扔,與此同時潛伏在火車站周圍好幾個老頭老太太邊往胳膊上戴紅箍邊往這邊跑,我還沒來得及喊他他已經出手了。
那罐子勢若流星一樣鑽進了垃圾筒,我剛鬆一口氣的工夫卻從另一頭鑽出來了,我一眨眼嘆氣的當兒,那罐子又飛了幾秒,鑽進了與第一個垃圾筒相隔十幾米遠的第二個垃圾筒裡。
我和那個等他老婆的中年人一起傻了,我顧不上盧俊義,過去一把拉住那漢子的手說:“你是哪個?”
漢子微微一笑:“好說,沒羽箭張清。”
張清的名字到是經常聽,不過好象不算最有名的。
那個年紀不小的帥胖子果然是盧俊義,他笑呵呵地拉住我的手說:“你就是小強吧?”我忙客氣:“盧……盧……”盧俊義笑道:“叫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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