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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接過一看,只見其鍾小而巧,邊角框雕了紋理又上了金色,中間布上了琉璃鏡,細聽之下有著清脆的嘀嗒嘀嗒聲,若是拿出去賣了,恐怕也能值個七八十兩銀子。
“不錯,沒妄費母妃一番苦心。”
姚氏美眸讚賞的落在了他身上,唇角微微翹起,清脆圓潤的嗓音如珠滴水,道:“福八,若是經後出產賺了銀子,又準備怎麼用?”
以朱由崧做事的目的性而言,仿製自鳴鐘,姚氏絕對不相信他只是玩玩,恐怕還有著其它自個不知的意義所在。
“呃,母妃說該如何用呢?”
朱由崧眼睛轉了轉,不敢兀自說出心裡的話,誰知道姚氏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事實上他也早打算好了,如若掙了大錢,就選辦個紡織廠,這東西在江南那邊發展態勢良好,技術方面自是不缺,主要形成的上千人大廠子還是不多,自也有利可圖。
當然,王府內能支點錢的話,再辦個啟蒙學堂,招個上千身體健康的孩童進行親自培訓,也好為今後的圖謀打基礎。
“福八,你就這麼不信任母妃麼?”
姚氏眉間微微一擰,美眸緊緊盯在朱由崧的臉,好一會兒才道:“不用揣測母妃的心思,如果有好的想法,母妃定然會支援你,經後不許再這般油滑,聽到沒?”
朱由崧聞言,心下一緊,忙著開口道:“母妃,怎麼會呢,孩兒都聽你的。”
“孩兒就是想著,等有錢了就再辦個啟蒙學堂,也好讓一些窮孩兒能夠讀書習字。”
話到口中,朱由崧原本想說的辦廠子就轉了回去,那事兒自已要是提出來,恐怕姚氏又亂想了,還不如先按下這想法,等時機成熟再說。
至於學堂,想來她是不會反對的,這是好事兒。在現今社會上,一些地主商人為了選代言人,在朝堂有靠山,大多都私辦了學堂,或是資助一些窮困儒生進學已然是十分普遍的事兒。
“行了,就這麼個想法?”
姚氏大概坐久有些不舒服,起了身向廂房寑間行了去,雙臀扭擺,邊走邊道:“自鳴鐘也好,學堂也罷,這都不是事兒。”
“不過這幾個月來,你又是改字切音,又是刊印書籍,除了蒙學,母妃好像又聽聞你在編寫什麼數理,是不是真的?”
進了寑間,關了廂房門,姚氏施施然的繞過了床鋪一次的屏風,朱由崧也緊跟著她身後進去了。
只見這兒置放了一張奇特的躺椅,高不過三十公分,長卻近有兩米,又好似摺疊式的架構,踏板上有橫木相隔,臀部坐處微微凹陷,正合了人體之形。
姚氏上了躺椅的踏板,撩起裙襬躺了上去,頭項枕在了突起的墊子處閉上了雙目。
“福八,現在沒人聽得到,給母妃說說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幾個月來,你越來越鬧騰了,母妃總感覺心裡不踏實,睡覺都安穩不下來。”
“母妃,您怎麼會這般想?”
朱由崧心神狂震,姚氏的直覺讓他感到有些害怕,自個兒應該沒露出什麼別樣的心思,她是怎麼感覺出來的?難道女人的直覺真的這般靈敏?
饒是如此,急速開口道:“母妃,這段時間王府事多,您定然是累著了,孩兒幫你按一下身子。”
說著,朱由崧繞到了躺椅後頭,雙手指尖搭在姚氏的兩鬢輕輕按揉了起來。
“福八,等長大了後是想治理一方麼?”
姚氏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朱由崧驚得雙指一顫,不由結巴道:“母妃,您在說什麼呢,皇室宗親不能理政,孩兒也是知道的哩,再說孩兒現在才六歲,怎麼會那般想?”
“學以為民,開言立說,又以商經略地方,這些無不是當朝士太夫的做為。”
姚氏閉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