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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攥著酒瓶也沒用,我不跟你打,打架鬥毆在沒有人員傷亡的情況下,拘留十五日以下,如果情節嚴重,就是十五日以上,再嚴重——」
他嗤的一笑:「那就涉嫌了尋釁滋事罪或者故意傷害罪。」
那外套鬆鬆垮垮,他摸了摸板寸頭髮,身邊的小兄弟們還雄赳赳挺著腰板,一片應和:「老大不愧是老大,文化人,跟某些動不動砸酒瓶的白痴就是不一樣,我告訴你們啊,我們老大是讀過書的,法學系懂不。」
第十章 【家屬】 汀渝
這小兄弟諷刺的話一撂,對面一夥頓時被激的更狠,手裡的一瓶瓶酒就要衝著他腦袋砸,小兄弟也機靈,拿出手機點開攝像,對著拿捏酒瓶的一夥挑釁地齜牙:「來來來,來砸我,對準了砸,我給老大收集罪證。」
「行了。」
可樂還剩下小半,可是沒有了汽,只剩下甜。
被喚作老大的邵汀渝,想著用涼水潤潤嗓子,玩著空杯子:「不道歉也行,以後你們在這一塊兒最好滾的乾乾淨淨,如果我兄弟出了事——」
指腹掐住杯口,青筋一現,頃刻杯身碎出裂紋蔓延,「你折我一個,我折你十個。」
燒烤攤前,砸酒瓶的那一桌最終全散,周圍的客人在如常的吃。
「邵汀渝。」
邵汀渝抬頭,小姑娘一笑,在夜色的煙火中。
他面上一怔,一桌的人紛紛抬頭,循著他目光向站著的那姑娘一看,從愣神到頓悟,很快,有人結巴的問邵汀渝,問的悄悄:「大哥,這是,是,嫂,嫂子?!」
邵汀渝目光不動,不自在似的,挺直了背,收起懶散,只說:「滾。」眾人一動,狗腿地搬到另一桌坐去。
燒烤還在上來,他叫人添了新的碗筷,實實在在沒想過能再遇見她,如果記的沒錯,她成績應該是系裡相當不錯的,所以剛才那會,他身後那群小尾巴,說他念的是法學系,其實話沒說全。
他是留學回來的法學本科畢業生,與她同校同屆,是大學同學。
邵汀渝首當就問:「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卻見她從烤串咬下一塊肉,聞言,她顧不得燙,捂住了嘴堅持咬碎了吞,看得他的眉都擰起來,逮著旁邊的可樂給她,臉臭的很,彷彿犯了嗔戒被罰的和尚,白霽溪樂了:「我租了這附近的房子,房東不在,聽說她兒子在這兒。」
他忘了燒烤上來會有多燙,直到她抿了可樂,嚥下去,他才略鬆鬆臉色:「你成績好,也會混成這樣?」
身後的小尾巴們:「……??」
白霽溪也不惱:「是啊,你呢,律法背的那麼順,我以為你會當律師。」
她沒變,他帶笑的哼了一聲:「吃吧,房租問題得明早,我媽擺攤子,不到十一二點是回不來的。」
車行樓上有四間房,朝南朝北各兩間,他跟母親佔著南面,往北,是為租客準備。
邵汀渝將打滿的一瓶開水給她,還有她那間房門的鑰匙:「你對面住的那丫頭是我親戚家的,她上班起得早,可能會吵到你。」
「沒事,我也起得早,明天要談事。」
小姑娘精神不好,眸子有些濛,他微微歪著臉打量她,她慢吞吞,趕在她抬頭,邵汀渝移開了視線,摸摸自己的板寸,走了。
一夜無聲。
晨間,陽光穿庭流淌。
走廊卻始終暗著,轉角處,綿茸茸的身影躲在牆壁後,抱著洗漱杯,一邊使勁地捋頭髮。
白霽溪睡得不清醒,完全忘了昨晚她洗過澡,浴室在朝南的走廊上,導致了她一起床,睡衣沒換頭髮沒梳地就跑出來。
透過轉角,南北走廊中間連線著餐廳。
邵母正在餐廳忙碌,一抬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