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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匆匆的。”靜點了根菸,優美的斜臥床頭,乜著正在找襪子的溫暖。
“我今天得去排練新歌,樂隊的人都等著呢。”
溫暖嚥了口唾沫。
“我突然發現你很少在白天來陪我,好像我見不得陽光似的。而且你也不願和我的朋友們一起活動。”
“你別那麼沒良心,白天我老陪著你,咱們還不都得餓死了。”
溫暖忙著找另一隻襪子。
“是菜刀在等著你呢吧。其實她也挺可憐的,只是在捍衛自己的幸福。奇怪的是,我經常會替她著想。溫暖,你真想讓我做你的情人嗎?我知道,你找我就是為了Zuo愛,做完愛你還愛我嗎?”
“你說這種話什麼意思呀?那我們以後就不要Zuo愛了。”
“那也就是說不能見面了。”
“為什麼?”溫暖一臉茫然,做找東西狀,其實已經穿戴齊整,沒什麼好找的了。
“因為我知道,我們見了面就會Zuo愛。”
“那就只打電話,別見面了唄。”
“你去死吧,那不正遂了你的願了嗎,終於可以擺脫我了。”
“我要想擺脫你還用等到現在。”溫暖如軟體動物般癱坐在椅子上,含笑注視著煙霧騰騰的靜。
“要不我們私奔吧,逃到最遙遠的小鎮,到那兒可以做當地最有錢,最幸福的人。”靜的聲音嗲嗲,如泉水叮咚。
“好啊,”溫暖悠然神往,
“多好的一句歌詞呀,我要為你寫一首歌就叫《私奔》。”
波波死了!就在八月一號她生日的那天。
雖然溫暖的晴天中並不缺乏霹靂,但他感覺還是被驟然擊倒。完全沒有預兆,之前一天,溫暖在青島。他和波波透過電話,宛如平日般,互相挖苦,談笑風生,相約回去後一起咬飯。回家的第二天,溫暖上網瀏覽新聞,卻看到了她的死訊,
波波像一顆美麗的炸彈,毅然引爆了自己,在所有的人被她的激|情嚇得四散而逃之際。爆炸中並沒有旁人受到傷害,除了她和她的家人。
溫暖馬上打電話給秦大,
“波波死了,你知道嗎?”
菜刀溫暖 第三部分(5)
“知道,這兩天盡是打電話問我這個的,但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聽說她後來的那個男朋友昆汀要跟她分手。”
一個壓得很低的嗓門,小心翼翼的在電話裡說著。
“可前天她跟我通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千萬記住,當著我老婆的面你可一定別提波波的事啊,”
“好吧,”溫暖有點傷感,隨即聽見聽筒裡寧寧的吶喊
“誰來電話?!你告訴他們,就說我說的,那女的就該死,她死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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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如石雕般,久久僵立在寒風中。
被告知波波的遺體告別儀式將在上午十點舉行,溫暖九點就到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實際上他八點就醒了。那個時間應該是他的黃昏,而不是清晨,通常溫暖的清晨是在下午五六點鐘,他有著吃早點的好習慣,而且一定要吃豆漿油條。
溫暖在昏昏沉沉中等待著,在一撥一撥哭哭啼啼的人中迷瞪著,突然想到,此刻的波波也一定躺在這院子的某個後臺等待著,等待著她的最後一次上場。
十一點鐘相關人員陸陸續續終於到來,主要是波波的家人和公司同事,她沒有什麼閨房密友,來的異性多為好事者,除了她的男朋友。那哥們哭喪著臉,手裡握著一朵玫瑰。機械的回應各種閒雜人等的安慰同情。溫暖在人群中找到了老錢,秦大沒來。
“你丫來的真早啊。”
“平常我遲到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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