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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著大臣商議廢皇后之事,後經孝莊多番周旋才得以重新啟用,廢后之事作罷,可見中宮箋表對於一位皇后的重要性。
為著不被御史彈劾,中宮箋表亦不能常用,然按例冬至、元旦、皇后千秋節三日,皇后有進中宮箋表之權。康熙八年苡蘭進宮後,逢冬至、元旦各省官員照例進皇后箋文,太皇太后卻裝糊塗明顯未提及中宮箋表之事,康熙也不想與自己皇瑪嬤再鬧出不愉快,也未馬上提及。此次皇后千秋,禮部侍郎上奏:皇后千秋時官員所進箋文,世祖皇帝時、未經齎進、無式可查,恭候上裁。也讓康熙再次想起中宮箋表之事不能再拖,否則苡蘭沒有這項權利,不能管理處罰後宮妃嬪,那中宮不過是個擺設,久之誰又能把這樣的皇后放在眼裡。
下朝之後,康熙前往慈寧宮,向孝莊行禮問安寒暄一陣後,商量著:“孫兒想著如今朝事初穩,等到九月秋高氣爽之際拜謁了孝陵,就奉皇瑪嬤和皇額娘回盛京祭拜,也見見蒙古的王公貝勒,皇瑪嬤的意思如何?”
“恩,自皇上登基至今還不曾巡幸盛京,如今確實是時候了”孝莊點頭,又是一聲輕嘆,“哀家也有幾年未回盛京了,正好回去瞧瞧”
康熙忙勸慰了幾句,又說了會子閒話,試探著先問今日早朝之事,“皇瑪嬤今兒早朝,禮部奏詢皇后千秋箋文之事,因汗阿瑪時未有先例,但前朝多有成例,孫兒想著依成例即可,皇瑪嬤看可行否?”
孝莊見康熙點明來意,面色不變,“如今皇上親政三年,朝堂之事漸穩,哀家見著甚是欣慰,此等朝政以後還是皇上做主即可,以後還想著帶帶曾孫曾孫女,哀家也樂得能享享清福,且皇上做事自幼沉穩有度,哀家也沒什麼擔心的了”還是不往康熙想說的方向上繞,自己的孃家人這次只封了兩位貴人,雖說自己也清楚現在不是太宗時科爾沁貴女霸後宮的時期,皇上和滿洲大臣們也不可能再讓這種局面出現,但這貴人的位分太低了些,自己原想著怎麼也會封個嬪做個一宮主位,可如今讓她和科爾沁的王爺們怎麼交代?
“如此,孫兒即日便下旨意”,康熙繼續和孝莊商量著,態度還是十分恭謹,順著話說“朕還想著,眼見皇后進宮也快一年了,卻還沒有啟中宮箋表之權,長久了中宮不穩,與社稷也是不利,不如趁著皇后千秋朕便下旨復啟中宮箋表,皇瑪嬤您看……”
孝莊沒有馬上開口,端起茶盞抿了口熱茶,眼裡甚至未見一絲微波,但是康熙自小長在孝莊身邊,知道自己的皇瑪嬤這樣已是閃過不知多少謀劃打算。
康熙也知道孝莊意思,是想為博爾濟吉特氏謀個一宮主位,可如今形勢已是不同與太宗、世祖時期,一般的八旗貴女入宮多數也就是從貴人封起,也不能讓蒙旗出身的科爾沁貴女越過她們,何況大清的公主已經多數都是遠嫁蒙古,這已經是對他們的恩寵了,且滿蒙聯姻未變,那幫子蒙古王爺還想有什麼不滿?康熙同樣端起茶盞,悠哉的喝著茶,汗阿瑪也早就看清當下的滿蒙形勢,沒讓蒙古女人生育皇嗣,皇瑪嬤怎麼就不明白呢?可他不是汗阿瑪,不會讓任何人擺佈後宮,不會在蒙古事上讓步,哪怕是帶大他的皇瑪嬤也不行。
孝莊放下茶盞,不過是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往事、衡量、決定都已劃過腦海,笑著對玄燁開口:“皇上所言正是和哀家想到一塊兒去了,哀家這一年看著,皇后年紀雖小,卻是難得行事穩重大方的,是該早日復啟中宮箋表,讓她也開始學著管理後宮,等她歷練出來,哀家也就真的放心了”
康熙的詢問只是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曾經以那麼可笑的藉口停了哈斯塔娜的中宮之權,侍奉自己不勤?不可笑又是什麼,自己是哈斯塔娜在宮裡唯一的依靠,那孩子自小純良孝順,會侍奉長輩不勤?雖說最後自己又幫著拿回了中宮箋表,不過,那件事也讓她真正明瞭皇帝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