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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穩定有益,倒也算一樁……美事。
君逸羽眼神一黯,只要她一天沒和君天熙把話說開,就君天熙的態度,自己解釋得越多,反倒更像掩飾了。君逸羽索性牽了爭飛,招呼道:“我們回去吧。”得了君天熙點頭,又揚聲將慕晴喊了出來。
上這山坡的路不止一條,慕晴識趣迴避,倒是沒想到盧琬卿走另一側上來了,出來看到君天熙和君逸羽身旁多出一人時,還小小的吃了一驚。
爭飛對君天熙的靠近沒有意見,但換了慕晴想幫君逸羽牽馬時,它又蹄子癢癢似的差點踹人,對盧琬卿也無甚友好。君逸羽正好藉著爭飛的脾性,牽馬走在最後,行至營前時,她一拍腦門,喊住了盧琬卿,“敏佳公主,你從玉安過來,我孃親可有託你給我帶家書?”一路無言的走回來,靜了心氣,君逸羽才有心去想,就盧琬卿出現時看向自己的支吾其詞,君逸羽便不信她是趕巧,說來有些日子沒收到家裡的信了,以蕭茹長孫蓉和盧琬卿的熟稔,她從玉安出來,多半把信託給了她,她這才大晚上的跑出去尋我?必是這樣!
“家書?”盧琬卿搖頭,“沒有。”盧琬卿在外督辦糧草,一直忙忙碌碌,北上之前的那次回京,也忙著給君天熙打掩護,還真沒空去翼王府拜訪。
君逸羽來不及失落,君天熙已從袖中抽出了一封書信,“在朕這裡,不過不是你孃的信,是你爹爹。”
“爹爹?!”君逸羽瞳孔放大,好半天才遲疑著伸手。於君康逸處,一頭是心有虧欠的弟弟,一頭是大逆不道女兒,她甚至做好了這輩子都得不到君康逸體諒的準備,如今卻得了他的家信,爹爹這是……不再生我的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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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羽坐在帥案前,任陵柔往自己手背上塗抹著傷藥。她身上已經換過了衣袍,臉上有著浴後清爽,釘在信上的眼睛,卻隨著桌上跳動的燭火,閃爍個不停。經歷完初拿到信時的大喜過望和不可置信,她看著信封上真真切切是出自君康逸之手的“吾兒親啟”,幾次想拆,都患得患失的不敢抬手。會不會是我想岔了,走前爹爹看我還是冷眼,之前的家書也不見他隻言片語,也許這回是礙於陛下,才做了個樣子?
陵柔也認得君康逸的筆跡,她給君逸羽上好了藥,看君逸羽想拆又不敢拆的糾結模樣,蠕了蠕嘴唇還沒發出聲來,就見君逸羽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霍然伸手拿起君康逸的信,掏出了裡面的信紙。
“這是?!蓉兒?!”君逸羽喃喃著難以置信,又空了空信封,沒找到旁的信紙,唯有手上這份,給了她滿腹驚喜。
是的,驚喜!今日這封家書,給了君逸羽太多驚喜!信上的字不再是信封上的勁挺書法,而是換做了清雋小楷,那是君逸羽再熟悉不過的筆墨,分明是——長孫蓉的手筆!除了信封,信裡再未有君康逸的字跡,但已經夠了。長孫蓉的信用君康逸的名義寄來,足夠讓君逸羽明白它背後的含義,分明是君康逸已然妥協,默許了她與長孫蓉一起!
好容易按捺下激動將信件讀畢,君逸羽觸控著落款的“蓉”字和君樂悠的小手印,每一寸肌膚都浸染上了柔意,心口卻是澎湃的火熱。長孫蓉給她的信,總是簡單而溫情,她會寫府上的近況,會為君逸羽寫來關心,但從來不訴相思,不問歸期,只有信尾永恆不變的“唯盼君安”,讓君逸羽明白她凝而不溢的情義。
君逸羽不信佛,但離開長孫蓉的日子,每每收到她的信,都會讓君逸羽情不自禁的想,也許她在佛前虔誠的侍奉過千百世,才為此生積攢下足夠的幸運,幸運到——被長孫蓉愛上。
她明明默默為她作了那麼多,卻捨不得給她一點壓力。便說今次,她這個給君康逸做親身女兒的,沒能讓君康逸鬆口,長孫蓉卻在她不在玉安的日子裡,悄無聲息的為她們拿到了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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