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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了一個箭頭,直指向正中間那個圓圈。
謝朗心中欣慰,知道他已弄清了全部的事實,便不再多說。鐵泓嘆道:“明遠,你來得太及時了。我正一籌莫展,為抓不到張保的罪證而發愁。還不得不收下他送的歌妓,裝作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想引他自動上鉤。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原來如此。”謝朗笑道:“我就在嘀咕,鐵叔叔高風亮節,定不是這樣的人。”
鐵泓忽然板起臉,道:“其實,有時你鐵叔叔也是會收下貪官汙吏送上的銀子的。”
謝朗一愣。鐵泓象少年般調皮地擠了擠眼睛,呵呵一笑,“反正他們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我就收了來入國庫,順便充當他們的罪證。”
謝朗深覺這位鐵叔叔遠沒有爹那麼迂腐和囿於成規,與自己十分投契,喜得心癢癢的,開玩笑道:“鐵叔叔,要不是您和我爹平輩,我便要和您結拜了。”
鐵泓哈哈大笑,“灑脫中不失剛直,勇猛無畏卻心思細密。憫懷有子如此,足以慰懷啊!”
二人正笑時,忽聽到院門口傳來爭執的聲音,似是鐵思擋住了什麼人的來訪。鐵泓眉頭一皺,已聽一人高聲叫道:“御史大人,下官有軍國要事告知大人!”
謝朗依稀聽出,此人正是那安南道的縣令。
鐵泓想了想,道:“不能讓他們起疑心。明遠,你先回避一下。”
“好。”謝朗四處看了看,這是一間用來會客的屋子,沒什麼好藏身的地方。鐵泓將賬冊遞給他,再往上面指了指。謝朗忙將賬冊放在懷中,再從屋角的樓梯拾級而上,藏到了用來儲物的閣樓之中。
閣樓十分矮小,謝朗無法坐直身子,只得躺在了樓板上。聽得下面那縣令踏進門來,鐵泓吩咐鐵思出去。過得一陣,便聽到鐵泓拉長了的聲音,“劉縣令,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說的軍國要事嗎?”
那劉縣令嘿嘿笑,“大人,您遠道而來,路上辛苦了,您乃國之柱石,您的身體健康自然就是軍國要事。一點薄儀,幫大人補補身子,請大人笑納。”
鐵泓笑了笑,似是將那銀票收了下來,縣令喜得聲音都發顫,“那下官就不打攪大人休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嗯。”鐵泓威嚴十足地自鼻中發聲,縣令退出屋子,帶上了房門。
謝朗等了一陣,未見鐵泓相喚,只怕縣令還未走遠,便耐心等待。下面窸窸窣窣,似是鐵泓正把玩著那些銀票,謝朗幾乎就要笑出聲來。一個縣令的年俸不過三百兩銀子,這劉縣令一出手行賄便是三萬兩,根本無需證據,便可直接治他一個貪贓之罪。鐵叔叔這一手,不知有多少貪官自動撞上來,倒也妙極。
再等一陣,下面沒了聲響,卻仍不聽鐵泓相喚,謝朗忽然湧上強烈的不安。他忍不住爬出閣樓,自樓梯口探頭,屋內卻已是一片漆黑。
“鐵叔叔。”謝朗輕聲喚道。
不見鐵泓回應。
謝朗心頭湧上一絲莫名的恐懼,爬下樓梯,擦燃火摺子,順手點燃燭臺,卻見鐵泓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椅中,似在低頭沉思。
謝朗鬆了口氣,將燭臺放在樓梯上,走了過去,“鐵叔叔。”
可鐵泓似乎還沉浸在思慮之中,仍然沒有出聲。
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夜梟的鳴叫,謝朗全身毛骨悚然,他急躍至鐵泓身邊,低頭一看,只見鐵泓面色僵青,雙目圓睜望著前方,嘴角一絲烏黑的血跡!
謝朗本能地將手指放到鐵泓鼻前,駭得魂飛魄散,失聲驚呼,“鐵叔叔!”
鐵泓唇邊的血跡尚未完全凝結,謝朗猛然抬頭,衝出屋子,躍上牆頭,四顧而望,可白雪寂寂、夜色蒼濛,哪還有兇手的蹤跡?
他在牆頭呆立,腦中一片混亂。正在這時,院門被大力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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