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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留著,他來之前說過,避免我逃走,要回國後才能給我。我已經不想再和他待一分鐘,一秒鐘也不想,心裡一酸,一邊走一邊眼淚就從墨鏡後面掉下來。
林麒啊林麒,你怎麼變得這麼病態。我罵自己不爭氣。我走在馬路上,想去攔車,呵叻的馬路太空曠了,鳥都沒有。蘇烈從後面跟上來,扯過我的行李箱。他的臉上寫滿憤怒。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記得我這兩天有得罪你。”
好在有墨鏡遮擋,他看不到我哭,我不動聲色地把眼淚擦乾,幾乎用不著我動手,呵叻乾燥的氣候不一會兒就讓我兩隻眼睛又幹又澀。我和蘇烈,我們兩個人站在馬路邊僵持不下,我像個任性的小孩不肯上車,他像個怒火中燒的長輩擠出最後一點兒耐心等我的答案。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直接說,沒必要鬧脾氣,這個對我不管用。”他不耐煩到了極點。
我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好委屈的,哭是因為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被置在一種孤獨無靠的境地裡,唯一能依靠的那個人,發現他是個大騙子,一刻不停地在我面前展示對芸珠的深情,背地裡卻到處勾搭漂亮姑娘。好啊,既然他要撕破臉,我也不客氣。
“我鬧脾氣?你先問問自己做了什麼骯髒事。”我邊說邊往車子走,走到車子旁拉開後座的車門,指著車裡一臉茫然不在狀況的導遊姑娘,繼續對蘇烈說,“你在國內傷過多少姑娘的心,來這裡還要招惹她,我十分懷疑你對芸珠姐的真心,你去演戲奧斯卡影帝都沒飯吃了。難怪芸珠不會喜歡你,你和鍾斯宇相比,他是天上的冥王星,你是糞坑裡的臭石頭,芸珠不喜歡你,是你活該。”
也許是拜麥莉所賜,跟她相處得久了,我罵人的水平直線上升。蘇烈的臉比糞坑裡的石頭還臭,他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眼睛裡能噴出火來,氣得說話也不流利了。
“你說,我和嚮導?我和她?”他也指著嚮導姑娘。姑娘被我們兩隻手指著,臉色發白,慌得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別狡辯,昨晚我去找她的時候,你不是在她的房間嗎?”
“什麼?”蘇烈喊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正等著他還能說些什麼,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一回頭,看是一直在聽我們吵架卻被我完全忽略掉聽得懂中文的司機大哥。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他咳了兩聲,小聲跟我說:“林小姐,你錯了。”
“我哪裡錯了?”我氣呼呼地瞪他一眼。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慢慢道來:“昨天晚上,你可能找錯房間了,蘇先生和嚮導小姐昨晚換了房間……”他說一句,我的眉頭就蹙一次,右眼皮開始抽搐,慢慢轉過身,低頭背對著蘇烈,不敢去看他。只感覺到背後像著火一樣炙熱一片。
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快速地跳上去,掏出在清邁買來用來防曬的紗巾,把整個腦袋連同臉包得嚴嚴實實,像木乃伊一樣挺屍在副駕駛座位上。
我衷心地希望他們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阿門。
從呵叻出發去南隆的帕儂藍寺地區,路上我自動給自己點上啞穴。中午車子停在路邊一家當地餐館,大家下車時我也沒動,直到司機大哥捅了捅我,我看蘇烈和嚮導姑娘下了車不見蹤影,對司機大哥說身體不舒服,讓他給我打包一份吃的就好。司機大哥看著我,臉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沒有拆穿我,點頭答應。
他們去了半個小時,我肚子餓得響徹整個車子,只好翻出昨天在加油站買的零食,吃著薯片就著礦泉水充飢。我心裡想著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抓著薯片狼吞虎嚥。蘇烈鬼影似的從車後躥過來,一張臉出現在車窗外,看到我抓著薯片吃,他露出吃到壞東西的表情,伸手進來把用塑膠袋裝著的泰式炒飯遞給我。大眼瞪小眼之後,我急忙找水來喝,想盡快嚥下薯片,不承想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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