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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地問:“你把這家店買下來了?”
牧寒微微一笑,說:“店主想轉讓,這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紀念。我擔心以後回憶起來找不到了。乾脆就買了下來,用來存唱片也不錯。”
“又亂撒錢了!”我瞪了他一眼。
牧寒討好地說:“最後一次,以後財權就要被你沒收了。原諒我吧!”
我別過頭去不理他,他拉著我哄道:“朵朵,進去吧。”
那個小花園裡拉著燈線,滿天繁星似的。園子裡擺著一張餐桌。有燭光、有可口的佳餚,可是最讓我驚訝的是。那裡還放著一臺鋼琴。
我走過去輕輕撫摸那臺斯坦威鋼琴,心裡撲通撲通跳著,回頭問牧寒:“這臺鋼琴……”
牧寒走過來,溫柔地抱著我說:“就是上次你在店裡彈的那臺鋼琴。我想聽你用它再彈一次……不是一次,是很多次。”
他的吻靜靜地落了下來,彷彿無聲飄落的花瓣。久久地依附在我的唇上。我們四目相望,在彼此的瞳中照見了對方的影子。
“朵朵。我等不及了。”他從衣兜裡掏出一枚鑽戒,單膝跪了下來:“朵朵,上次在這裡,你說,有回憶才是完美人生。對於我來說,完美人生是每天擁有和你在一起的回憶。朵朵,請你……”
這番深情的表白說到最緊要處,手機鈴聲突然響了。牧寒很懊惱,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正要結束通話,突然愣了一下。
他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醫院打來的,不知出了什麼事。”說完便轉過身去接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牧寒突然叫了一聲:“什麼?!”
我被嚇了一跳,看著他僵直的背影。他的手裡還抓著那枚求婚戒指,拳頭捏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我的心一寸寸地涼了。
牧寒掛了電話,回過頭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六神無主,怯怯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思雅出了什麼事?”
“思雅她……”他的聲音突然哽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思雅她醒過來了。”
我的心猛烈撞擊了一下,身體突然開始顫抖。牧寒久久地看著我,不發一語,眉心緊緊糾結。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微笑著說:“真是太好了!我們快去醫院看看吧!你不是一直盼著思雅醒來嗎?”
牧寒重重地點了點頭,倉惶地轉過身走了出去。
他忘了拉我的手。我心裡一酸,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牧寒啟動車子,剛開了一百米,突然又剎車停了下來。他有些慌神地說:“梅朵,我現在開不好車,你能替我開嗎……算了,我們應該打的過去。”
他解開安全帶,正要開門出去,我按住他的手說:“我可以開。”
他深深地看著我,嘴唇緊緊地抿著,什麼也沒有說。
我坐到駕駛座上,啟動車子,慢慢地開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手一握住方向盤,我就鎮定了下來。牧寒坐在副駕駛座上,魂卻不知飛到了哪裡。
我苦笑,一邊開車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你擔心思雅對不對?不管怎麼樣,人醒過來就是最好的。她在床上躺得太久了,恢復還要一段時間,我想經過復健,一定會好的,會變得跟以前一樣,嗯,要給思雅請個最好的復健醫生才行……”
牧寒一直沉默著。我把車穩穩當當地開到醫院,很不熟練地把車停好。
室外停車場三五燈盞泛著冷冷的白光,照不亮沉沉的寂靜。我不留神發了一會呆,想著外面是一個怎樣清冷的夜晚。
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就要去面對。
“走吧。”我正要開啟車門下去,牧寒突然拉住了我,直視著我的眼睛無比認真地說:“梅朵,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