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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思雅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我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窗外,幽幽地說:“你醒來的那個晚上。他本來是要向我求婚的,戒指都已經拿出來了,恰巧在那個時候電話就響了。我們趕到醫院,正要上來。他拉住我說:‘梅朵,無論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愛你。’
那句話我琢磨了很久,他為什麼要那麼說。我想。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為了責任他必須回到你身邊。他會強迫自己做出很多傷害我的事,事實上李牧寒最擅長的事就是強迫自己。可是他又擔心我誤解他對我的感情,所以他才會那樣說。我那時候就知道,或許他是最後一次對我說‘我愛你’了。”
我看著思雅,平靜地說:“思雅,我們倆都知道李牧寒是什麼樣的人,他可以把理性堅持到至極,他認準了應該做的事,就不會管自己的感情和心。我們倆心裡也很清楚,只有責任和單方面成全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而且,婚姻不是雙贏就是雙輸,勉強的結果對他不好,對你也不好。”
思雅躺在病床上,如絲目光穿過長長的睫毛望著我,沒有驚慌、沒有痛苦,甚至連一點波瀾也沒有。她是一個真正內心強大的女人。
良久,她慢慢地說:“梅朵,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躺在床上三年,只是做了一個很好的夢。可是我不知道,這三年給身邊的人帶來了那麼大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我夢見了什麼?”
我茫然地搖搖頭,猜不到她的下文。她笑著說:“我夢到牧寒每天都陪在我身邊,跟我說話,給我講故事,以前他從來沒有這麼耐心地陪過我。我覺得好幸福,幸福得不想醒來。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說,說他要走了,我拉著他,但他還是要走。我不得不從原地爬起來去追他,無論如何我不能沒有他。然後,我就醒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王思雅,此刻的她平靜甜美得讓我不寒而慄。她慢慢地、堅決地說:“所以,你問我,如果只是出於責任,我要不要他?我的答案是,是的,我要,我要他永遠留在我身邊。”
在愛情面前,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
我心平氣和地說:“思雅,我相信過去牧寒確實很愛你,可是他現在已經決定向前走了……”
“只要他留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他會像以前那樣愛我。”她決絕地說。
“梅朵。”背後突然傳來牧寒的聲音,我回過頭去,愕然發現他正站在門口。
他來了多久?剛才我和思雅的對話,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牧寒走進來,把手裡的包放下,然後淡淡地對我說:“梅朵,我們出去談談吧。”
我惶恐地站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他溫柔地看了思雅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我惶惶地跟了上去,他沒有等我的意思,一直走到樓下的花園裡,他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
“梅朵,你今天不應該到這來,不應該對思雅說那樣的話。”他的語氣聽上去冷峻而嚴厲。
我惶恐的說:“牧寒,剛才你都聽到了對不對?我……我也沒有說什麼重話啊,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
“思雅才剛剛醒來,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脆弱,你怎麼能對她那麼說話?!你以前不是很單純很善解人意的嗎,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他嚴肅地質問道。
“我變成什麼樣了?!”我忍不住衝口而出,眼淚也跟著掉了出來,“你什麼也不知道!今天上午王思雅的父母和弟弟三個人一起來找我,他們聯合起來逼著我我跟你分手。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要跟你們這麼多人對抗,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對我公平嗎?”
牧寒的眉頭皺了皺,隨即又恢復了冷峻的神情:“他們去找你,也是因為你昨天那樣設計天愛。梅朵,你怎麼能利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