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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高興又緊張。高興的是,他要把我正式引見給他最好的朋友,這裡面的含義我很清楚;緊張的是,他的那些大學同學大多都是社會精英和成功人士,我很擔心自己露怯、丟他的面子。
我有點害羞地問:“我穿什麼去?你幫我看看好不好?”這種場合,既不能太講究也不能太不講究,度很難把握。
他笑著說:“穿什麼都行啊,其實就是一個同學會,大家好久不見了,聚一聚而已。”
說是那麼說,他還是很認真地替我挑了一套衣服,紫色的雪紡絲綢半膝裙配上黑色的小西服外套。
週日下午四點他開車來接我。他們同學會竟然安排在某個五星級酒店的花園西餐廳舉行,他拉著我的手走進去的時候,那些本來圍在一起嬉笑怒罵熱火朝天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拉著我朝人數最多的那群人走過去。他們見到他,又鬧了起來。打打鬧鬧的,一點沒有精英的架子。我也慢慢放鬆下來,牧寒說的對,這就是個同學會,大學四年一起度過的人,彼此之間什麼底細都知道,端也端不起來。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有人直截了當地問。
牧寒笑著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說:“快了。”
他根本就還沒求婚,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回答得如此自然。我想抗議,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能低頭做羞澀狀。
那人又揶揄著問:“怎麼把人家姑娘騙到手的?丈母孃同意嗎?”
牧寒穩重地說:“已經見過梅朵的父母了,他們也同意了。”
喂,他們只是同意我們交往,可沒同意把女兒嫁給你啊!我在心裡默默地抗議。
鬧哄哄地寒暄了好一會,那群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話題圈中。一個身體微胖的男士走過來對牧寒說:“牧寒,方不方便過來聊兩句?”牧寒問我:“梅朵,你等我一下可以嗎?”我乖乖地點頭說:“不要緊。”那個男人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拉著牧寒走到遠遠的另一邊,看來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商量。
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站在自助餐桌旁,茫然地看著琳琅滿目的點心。一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淡淡地問:“你們真的要結婚了?”
我轉過頭去一看,竟然是郭宜春。我沒想到她也是牧寒的同學,在這裡見到她確實有點意外,但還是禮貌地笑著說:“別人突然問起,他就自作主張了,其實還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呢。”
郭宜春“呵呵呵”地乾笑了幾聲,說:“難道你還會拒絕?我倒是很樂見呢!”
有的人就是有那種看一眼就讓人百倍不爽的潛質,眼前這個女人無疑是這方面的天才。我淡淡笑著說:“作為牧寒的朋友,你不希望他幸福嗎?”
郭宜春漫不經心地掃了我一眼,又懶懶地把目光移開說:“你一定就能讓他幸福嗎?牧寒在別的方面眼光很好,但找女人的眼光和那些平庸的男人沒什麼兩樣,不見得體現了他的高智商。”
我有點掛不住了,冷冷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真的很普通。”她直截了當地說。
我笑著說:“在我眼中,牧寒也是一個普通人。過日子不需要驚世駭俗。”
她又呵呵呵地笑了起來,一臉“是嗎”的表情,我越來越不爽了。
郭宜春訕笑著說:“其實吧,男人找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女人很合情合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男人到了七十歲還是會有性需求,而女人的性生命最多隻到六十歲。不過嘛,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很好奇啊,女人到了六十歲還……嘖嘖……”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惡毒地說:“宜春姐,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啊,你保養得那麼好,到了六十歲也一定是風韻猶存的。”
老巫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