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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子不方便,以後一路上還有用的著她的地方,既然他當我是哥哥,那也不錯。
三人在墓室之中,便不再說話。
整個墓室之中只見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模樣明明很是年輕,不過頭髮花白散亂地披在肩上,一半的臉都被遮住,而臉上露出的不忿顯出不屬於這個年齡的人該有的乖張兇厲來,原本有手臂的地方軟軟的搭著一根極纖細的白骨。另一個男子看上去則像一個皮球,正蹲在一邊,身上髒兮兮的,整個人都窩在yīn影之中,一手握著白骨,一手cāo著刀,“茲茲”的颳著那一根根白骨,他身邊已經堆滿了白sè的骨粉,全都是從些個白骨之上落下的。只有一個女子看上去是正常。正焦急的望著那頭髮散亂的男子。只是那墓室中yīn冷的氣息和yīn晴不定的昏黃光線不禁襯托著她也帶著幾分恐怖。
不知過了多久,屠夫子道:“可以了,試試看罷。”說著他將那一堆骨條抱在懷中,朝著曹不傷那便走去。屠夫子原本xìng子就顯得大大咧咧,即便是有關別人xìng命的事情,也似乎從來不放在心上。不過此刻那屠夫子竟然很是小心,生怕那骨條有一根遺失了。屠夫子將那骨條放在曹不傷身旁。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那骨條的末端鬆軟而有韌xìng,與那斷臂的經絡竟然很是相像。只見屠夫子手中拿著鑷子將骨條一根根的圍繞著那根只剩白骨的手臂,排列起來。屠夫子手掌粗大,做起這jīng細的活來,雙手卻異常靈活,只見那骨條一根根地排列起來,和人肌肉的走向相差無幾。曹不傷的手臂以看得見速度迅速“生長”了起來。這般情形,讓曹不傷松林兒暗暗吃驚。
不多時,曹不傷便多了一條白森森的手臂,全是用死人骨頭做成的。屠夫子大功告成,擦擦饅頭的大汗道:“現在你這手還動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這人骨頭之上也有經絡,淺淺地附在那骨頭外壁之上。我將你的經絡和這骨骼的經絡一一相連,真氣貫通經絡各處便當可以動起來。以我的技巧,這手臂用起來和正常的無異了。你只消稍等,待真氣貫通這鼓手各處之時,那便用起來和常人沒什麼兩樣了。。。應該?”曹不傷沒好氣的道:“什麼叫應該?!”這屠夫子也沒有好脾氣:“我辛辛苦苦給你弄著勞什子的手臂容易麼,你卻這般火大。再說了,就是沒用試驗過才想著來拿你試試身手麼,要是我本就會這手藝,哪裡還會屁顛屁顛地給你費這麼多事。你求我我還未必答應呢。”曹不傷冷哼一聲道:“總之我要的是一條好用的手臂,怎麼弄來卻並非我關心的。不好用也罷,只是我用來解毒的法門你再也別想知道了。”屠夫子瞪大了眼睛,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配上那圓鼓鼓的肚子像極了一隻蛤蟆。
曹不傷除了覺得傷口疼痛之外,全然覺不到這手臂的存在。彷彿只是拖了一個累贅一般,終究他還是信得過屠夫子的才能,想著試試看了,當然他亦不是等著奇蹟發生的人,終歸自己要想些辦法,不然要再截一次肢可不好玩了。曹不傷試著運轉體內的真氣。倒是沒有滯待之感。依著運氣的法門試圖去貫穿那骸骨手和身體經脈連線的地方,只覺得那地界有著很輕巧的力道阻隔著。
曹不傷的內功實在差得很,在點蒼派中的時候也只是普通的小弟子,從來沒有接觸過高深的內功。雖然學了天下武功的招式,卻因為嫌那些武功的內功心法是在是太麻煩,從來沒有好好修習過。這時候想要透過自己的努力衝破這經脈的阻隔卻不容易了。若是由內力高強的人從旁相幫也是不錯。但此刻這墓中的屠夫子和松林兒那個都是絲毫武功都不會。曹不傷忽而想起這輩子修習的僅有小成的內功便是養蠱手的內功了。此刻也不妨試一試了。這麼想著曹不傷運轉起體內的真氣來,依著養蠱手的法門運起氣來。
養蠱手這內功可以任意在體內驅遣毒質,實在是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