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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蒙夢龍見陸雨沒有下文，忍不住更加好奇，陸雨看起來這麼無害的人，到底哪來這麼……霸氣側漏的形容。

陸雨轉頭，無神的雙眸盯著虛空某處，冷冷道：「遇到我，還能有什麼然後。」

他不去主動招惹，但是如果有送上門的，怎麼也不會跟他們客氣。

蒙夢龍：「……」雖然沒有搞明白，但是卻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他抹了把臉明智的選擇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進入主題，說出他急忙趕回來想要陸雨知道的事情，「城裡聚集了很多法師以後，我家裡人擔心他們會對我們這些妖族不利，偷偷找人去打聽過了，原來他們都是為了功德子而來。」

他沒等陸雨回應，又接著道：「功德子你知道吧，就是自身帶著萬千功德轉世，只要有一個契機就能羽化登仙那種，還能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十幾二十多年前出現過一次，也不知道被誰得了去，還遮掩了天機讓人搜尋不到，沒想到如今又再次出現了。據他們說，這種人的體質是壓不住的，就像金子一樣，捂得了一時，捂不了一世。」

他聽到陸雨問：「他們為什麼要找功德子？」

「當然是據為己有啊，那可是萬千功德，沾一點就能隨便撿到錢那種。」蒙夢龍說得有些興奮，沒有察覺到陸雨更加冰冷的臉色。

「你也想要？」

蒙夢龍笑了笑，眼裡閃著微光道：「誰不想呢，只是那也要消受得起才行。我妖族修行本就是逆天改命，如果還貪圖那些，天劫的時候豈不得神形俱滅？那功德子本就是上天的寵兒，只有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貪婪無度的人類，才會打他的注意。」

陸雨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心裡有些意外，又有種鬆口氣的感覺，「你倒是個明白妖。」

「那當然，我這麼聰明，怎麼說也是全族的希望嘛。」他笑得一臉得意，卻因為溫潤的氣質無法讓人產生厭惡的情緒。

「我跟你說這些是有點擔心你家鍾總，你看著天影大樓上頭的異象，也存在好些年了，之前這裡法師少，也因為我家裡有意無意的隱藏，並沒有其他人知道，現在各大家族門派都有高手過來了，這裡的異象怕是瞞不住。俗話說，天有異象，必有異寶。前些時候，他們再次失去了功德子的蹤跡，我怕有心人看到這個，懷疑到鍾總的身上，那就不太好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陸雨用他慣有清冷聲線道：「不是他。」

蒙夢龍眼眸微顫，頓了頓，「什麼？」

「不是他，他不是功德子。」陸雨又說了一遍，聲音裡攜著絲絲冷意，「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蒙夢龍瞪圓了眼睛，心臟劇烈跳動著，彷彿有種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錯覺。他儘量剋制著激動的情緒，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你不是也知道嗎？」陸雨很快反問。

「我……」蒙夢龍被問得啞口無言。

「你不用再試探了，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功德子。」陸雨雖然感情方面比較遲鈍，卻很聰明，對某些方面更是異常敏感。

他沒有感覺到蒙夢龍的惡意，也因為他的身份，願意讓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聽到肯定答覆的蒙夢龍頓時覺得自己的靈魂飄出了體外，他只不過有那麼一點猜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有些恍惚道：「你能不能，摸摸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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