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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初歌看著南馳曦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愣呆了!
這個男子,怎能每次待她都如此的溫潤而寵溺?
如若此時,姬白在的話,一定會慨嘆:
小幽幽,她的淚,有你來擦拭。
可你的苦,誰來浸甜?
南馳曦把廉初歌臉上的水跡都擦抹乾淨後,依舊用那潤潤的嗓音對著廉初歌:“初歌,不怕。”
然後開始調動內息,想著打破這寒牢的柱子,可還沒發力,卻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南馳曦忍著把那口腥甜強硬地吞嚥回去,再一次地調動內息,向著那幾根柱子發力,額邊因著身體的疼痛不停地滲出豆大的汗珠。
可試了幾次,還是無法把靈力發出,體內的氣息翻滾得更加的厲害,腥甜再一次湧了上來。
他依舊把它壓了回去!南馳曦咬咬牙,一鼓作氣,靈力全推向那些柱子,柱子“嘣”地開始斷裂,南馳曦拉著廉初歌的手向外面走去。
可還沒等他們走到柱子旁,柱子卻快速地修補著,不一會兒,便向不曾受過攻擊般完整。
第119章赤狐西夕,銀狐迷彎(3)
南馳曦提著的一股氣終是頂不住,“噗”的一口鮮血噴出,廉初歌立馬把南馳曦扶著,坐在地上,用手幫他慢慢調理體內亂竄的氣息。
等南馳曦終於平伏下來時,廉初歌右手把上南馳曦的腕上,細細探著他的脈搏,卻發現他的脈象無力,艱澀不暢,如輕刀刮竹,有時又幾不可按。
原來這一直傳的南嶺皇七子身體病弱並不是無中生有:“你身體怎會如此的虛弱?”
南馳曦虛弱地睜開眼睛,聲音若有若無的回答著:“不礙事,這是與生俱來的,每月十五都會加重。咳咳…咳,今天恰好十五,所以才會發作得如此厲害!”說完,唇邊扯出一抹安撫的笑。
廉初歌看著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一下子百感交集!
她想著以滄流霞光來試著打斷這寒柱,可她把體內每一處都調動起來,卻無法尋到一絲絲的內息。
心裡不禁輕嘆,又是每月的月中呀!
從半年前開始,她每到月中前後,體內的內息便全無,有時連織夢都無法彈奏。
而拿“間之角”的空間切割,也是需要體內的靈氣。
如今她和一普通人無別,被困在這詭異的寒牢裡,卻什麼也無法做到!
隨著時間的推移,本來他們還能抵著這寒牢的寒氣,如今,他們二人的髮絲上都結著零零碎碎的薄薄的冰片,手腳都凍得哆嗦起來了。
南馳曦把把自己的外袍脫下,給廉初歌披上,廉初歌忙不迭地把袍子脫下,還給南馳曦,南馳曦推讓著,甚至還指了指額上的汗珠:“初歌,你看,我不冷,都出汗了!”
廉初歌拿著手裡的袍子,看著南馳曦額邊的汗珠,心裡突然千斤重。
南馳曦,你額邊的汗珠明明是因為疼痛難忍而滲出的,如今,你卻和我說是因為酷熱而流出的汗液。
你本已劇痛難忍,如今更加嚴寒,卻仍舊把袍子脫與我披上。
南馳曦,你這般的待我,我廉初歌自問何德何能?
廉初歌看著旁邊的南馳曦,誰極力壓制,手指卻也凍得顫抖著。
她把袍子給南馳曦重新披上,南馳曦正想又把袍子解下時,廉初歌阻止了他的動作:“別推了,我們一起蓋吧!這裡如此寒冷,我們都沒靈氣護體,相互抱著可能還暖和點,不然咱們這樣凍著,可能連明天也過不了了!”說完,便往南馳曦懷裡鑽。
南馳曦捏著袍子的手頓住了,就這樣看著廉初歌動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看著廉初歌在他懷裡依偎著,突然綻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讓人感到那就是光,那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