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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章允和月鈴來說算是驚喜了,她能自己意識到司空黎皓不可靠,總比他們出口反對強。要知道,這兒女感情的事,如果自己意識不到問題所在,身邊的人就算說破了嘴皮子那也是沒辦法的。
可聽著女兒哭啞的嗓音,看著她紅腫的眼眶,即便她認錯態度良好,可也掩飾不了她內心的痛。正是因此如此,月鈴反而高興不起來,心揪得像被錐子戳一樣。
如果女兒沒用情,何以這般痛苦?
可她不能由著女兒再繼續跟司空黎皓下去啊!曾經她就是因為被司空齊迷住了心智,所以才有了那麼一段不堪回事的往事。她如今能看透一切,那都是用性命換來的。這是讓她悔恨一輩子的事,她如何能看著女兒同她一般犯傻?
「爹、娘,求你們原諒……」見他們一直不說話,章馥歡頭埋在地上痛哭起來。
「小歡……」月鈴起身將她攙起,抱著她也激動的哭了起來。女兒自己都主動承諾不再跟司空黎皓來往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唯一讓她欣慰的就是女兒的理智,至少女兒沒有她那麼傻。
「爹?」見自家爹還沒回應,章馥歡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好了,爹孃不生氣了。」章允也起身,展開雙臂將母女攬著,低沉而沙啞的開口。既是女兒主動表明決心,那他們也不便再多說,他相信以女兒的性子,能如此開口,那就是下定了決心要同司空黎皓斷絕來往的。他信女兒的話,也相信時間一定能撫平一切。
「爹……娘……」章馥歡哭得撕心裂肺。
有些事她還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說了,她一定會被打死的……
她更不能讓那個男人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
……
在藥谷裡住了一晚,昨天是裴芊芊想著回鎮上,今日卻換成了白若可揪心。
坐在小木屋裡,想著襁褓中的兒子,她連出去走的心情都沒了,「文箏,你說我們何時才能回鎮上啊?要是孩子哭鬧想我們了怎麼辦?」
看著她坐立難安的樣子,左文箏有點哭笑不得,「源兒這般小,如何會想念我們?」
白若可不滿的瞪著他,「怎麼就不會?他每次哭鬧只要我哄一鬨就好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是認得我的!」
左文箏抿了抿唇,不敢再跟她爭辯,只能溫聲哄道,「難得出來玩,多想些開心的事。你可知道,這藥谷可不是尋常人能來的?」
白若可低下頭,拿腦袋當錐子戳他胸膛,「可是人家從來沒同源兒分開過,真的好想他。」
看著她把腦袋當成鐘鼓一樣撞自己,左文箏好笑。捧著她臉蛋抬起來,抵著她額頭故意露出邪氣,「要不我們去山裡轉轉?」
就他那不要臉的笑,不用猜也知道他腦子裡裝著不純潔的事,白若可沒好氣的嗔著他,「才不去呢!我怕山上會有大野狼出沒把我吃了!」
左文箏摟住她,忍不住大笑。
這丫頭,生了孩子以後居然變精了,都沒那麼好騙了!
正在這時,小安帶著另一名下人來給他們送早飯。
「左公子、左夫人,請慢用。」
白若可臉紅的趕忙推開身前的男人,故作從容的問道,「請問我們的朋友他們起了嗎?」
小安恭敬回道,「他們已經用過早飯了,此刻正在木頭房裡。」
左文箏忍不住插話,「發生何事了嗎?」
小安突然皺了皺眉,「木頭從昨日到現在都沒用一口吃的,司空公子和夫人正在房裡勸說他。」
聞言,夫妻倆相視了一眼,也沒心情吃早飯了,起身就朝屋外走去。
此刻,司空冥夜和裴芊芊確實在司空黎皓房中,至於小安所說的『勸說』,跟實際情況還是有些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