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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正好嗎?」梁蘇納悶的往前一指,「前面幾百米出去右拐就是專家樓,咱門快去,免得路教授等太久。」
路恩平公寓的鐵門開啟著,他正靠在客廳角落裡的躺椅上閉目養神,面前的茶几上擱著一壺上好的鉄觀音。等梁蘇和於鶴立的腳步聲近了,他才起身去廚房找了幾個雪白的小瓷碗出來,權當茶杯一用。
「沒想到我出了趟差,竟然不知道你如此能耐?」路教授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說說看,你是怎麼想到用扣政治帽子的方法逼評委不得不判你們贏?」
梁蘇的目光微微閃爍,她接過滾燙清香的熱茶,輕輕擱在茶几一角。「作為三辯,本來就沒有固定的任務和發言。如您之前告訴我方法,我事先在心底預演一番,覺得反方的贏面實在太多,相關案例幾乎俯拾即是。」
「我思索幾天對策,都沒找到答案。後來轉念一想,在雙方勢力相當甚至對方更佔優勢的時候,裁判的偏向很重要。結合前一陣在圖書館看到有關美蘇爭霸的新聞報導,上面說蘇維埃政權的正義性讓人民有信心戰勝西方列強,於是我就想到了前兩年改革開放的基本國策,上面同時提到了正義這個詞,還提到了要改善人民生活水平。」
路教授眯著眼聽完梁蘇的敘述,放下茶杯,狠狠地鼓起掌來。
「可這次的最佳辯手是寧慈。」於鶴立淡淡的插嘴道,「林主任的偏心顯而易見。」
「別亂說,我可不爭最佳辯手這個名頭。」梁蘇繞到於鶴立身後,不動聲色的在他後背上掐了一把,「這次風頭出的已經夠大,我只希望能儘快被大家遺忘,恢復清靜的學習和生活。」
「不是林主任,是我。」路教授沖梁蘇神秘地笑笑,「林主任挺欣賞你的,本來都提議讓你當最佳辯手,在我的堅持之下才換成了寧慈。」
「為什麼?」於鶴立大吃一驚,手中的白瓷杯一歪,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碧綠的茶湯瞬間流了滿地。
「在我看來,寧慈的發言遠比小梁質量要高。寧慈的著重點在於舉例和辯論,擺事實講道理證明自己的觀點,而小梁則一味求勝,甚至不惜劍走偏鋒,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所有評委都差點扣在了不支援改革開放的基本國策這個巨大的黑鍋下。如果評委們不宣佈正方勝出,只怕明天就政府就會派人來挨個調查詢問了。」路恩平語重心長的看向梁蘇,「如果在法庭上,你作為律師這樣做我舉雙手贊成,為委託人爭取利益是你的天職。而在學校裡,我希望你能穩紮穩打,用牢固的基礎為你日後的工作做鋪墊,而不單依賴技巧獲取贏面。」
「我懂了,其實這次也是沒辦法。」梁蘇用坦然的目光與路恩平對視,「幾位隊友恨不得直接掛白旗,對手實力又太過強大,我實在無奈才出此下策。」
「慢慢來呢,才剛大二,慌什麼?」路恩平背著手走到廚房,拿出一柄掃帚遞給於鶴立,「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你平時的穩重得體哪去了。」
梁蘇見路教授的火力終於轉移,忙不迭起身告辭。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快點躲開了比較好。
有句俗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梁蘇有心專注在學業上,可於鶴立卻一心想和梁蘇走進。既然沒辦法再打路教授這張牌,他毅然決定捅破窗戶紙,直截了當表示出想和梁蘇更進一步。
於是梁蘇頻繁的在學校中「偶遇」這位大名鼎鼎的於學長,不但約著複習功課,一起去圖書館之類的理由被他用爛了,連杭麗和周茵茵都被他的零食收買,梁蘇依舊不為所動。她活了兩輩子,還看不出這種毛頭小夥青澀的把戲?不過不得不承認,於鶴立從五官到身材都十分出挑,再加上有了錢,打扮的人模狗樣,更令人賞心悅目。
梁蘇牢記路教授的告誡,反覆叨唸要打好基礎專注學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