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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得知這個訊息後估計激動的無心看電影,所以過來賠個不是。」於鶴立雙手往梁蘇面前誇張一拱,「還請姑娘寬宏大量,慈悲為懷,莫要記恨小的。」
再一本正經的語氣到了於鶴立嘴裡都給人痞氣十足的喜劇效果,梁蘇看著於鶴立鄭重其事的模樣,胸中因焦慮而生的鬱悶一下子無影無蹤。這時電影的主題曲響起,她想到一牆之隔還有數百位同學在觀影,不禁輕咳一聲,指了指旁邊的樓梯:「咱們出去說?」
於鶴立點點頭,兩人隔著四五級臺階,一前一後來到校園裡。這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按了起來,偶爾有幾對大膽的男女同學在山道上擦身而過,於鶴立應景地來了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梁蘇臉上發熱,只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單刀直入主題道:「其實我並不知道辯論賽的事。」
「沒事兒,有我這隻報喜鳥在,你不就知道了嗎?」於鶴立看了眼手腕上散發著金屬冷光的瑞士表,「哎,現在食堂肯定沒飯,咱們去外面小館子打打牙祭吧,我請客。」
「我其實還不餓。」梁蘇小聲的說,其實中午吃的那點素菜和米飯的能量早已經消耗殆盡,但她也不想就這麼跟於鶴立坐到一張桌子上大眼對小眼的觥籌交錯,總覺得怪怪的。
「哎呀,我可是餓壞了。」於鶴立一臉壞笑的低下頭,「待會兒看電影的人群可都要散了,我無所謂,只怕你那小舍友回去了定會審你為什麼丟下她和我到外面來說體己話。要不這樣,我們先找個隱蔽的飯館坐下來,我先點菜,你有興趣就陪我吃點,沒興趣看著也成。」
梁蘇哼了一聲,算是預設。伶牙俐齒的她遇到耍起無賴的於鶴立,真是一點用武之地也沒有。於鶴立得意洋洋的吹著口哨,在迷濛月色裡帶著梁蘇晃出了校園,來到后街一間不起眼的小館子裡。
「來份麻辣毛血旺和蒜炒藤藤菜,再要個黃瓜皮蛋湯,主食要兩個米飯。泡菜給我多來點,吃了這麼多家,還是你這裡最巴適。」於鶴立帶著梁蘇到二樓的小屋裡坐下,又跟繫著圍裙的老闆娘交代道。
「哎呀,你小子好久沒來了,我們家泡菜都是自己做的,別處吃不著哦。我們昨天剛到了些冰棒廠做的橘子汽水,放在井裡涼著,你們來兩支吧,清熱敗火。」老闆娘滿臉堆笑的瞟了梁蘇一眼,見縫插針推銷道。
「得行。」於鶴立拿過開水瓶給自己和梁蘇涮了涮晚,老闆娘應了一聲,忙下樓張羅菜去了。
「汽水能清熱敗火?這種鬼話你也信。」梁蘇笑著對於鶴立說,「人家把汽水當牛黃解毒片賣呢。」
「讓她開心下,反正也沒幾個錢,再說我點的菜也有點鹹。」於鶴立不以為然的說。
梁蘇環顧四周,這小館子雖然簡陋狹小,但桌椅板凳都十分潔淨,老闆孃的圍裙也洗的雪白,看樣子是個愛乾淨的主兒。這時樓下傳來鍋勺碰撞的爆炒聲,緊接著一股誘人的香氣從樓梯口傳來。梁蘇覺得自己更餓了,為轉移注意,她連忙把話題拉回辯論賽上。
「確定要我去了?」
於鶴立點點頭,夾起一瓣粉紅的泡蘿蔔放入嘴中。
「我知道了,一定是路教授的主意。」梁蘇眨巴著水亮的大眼睛,信誓旦旦的說。
「不愧是冰雪聰明,一說就中。」於鶴立伸出大拇指在梁蘇面前晃了晃,「怎麼猜到的?」
「除了他,學校可沒有第二個人叫我小梁。」
這時候老闆娘已經開始上菜,一大盆紅光發亮的毛血旺配著碧綠脆嫩的藤藤菜,令人食指大動。於鶴立紳士的為梁蘇開啟汽水,冰涼甘甜的液體正好中和了椒麻火辣的毛肚,梁蘇忍不出痛快的喝了幾大口。
「唉,往年不都是挑選大二大三的同學參加嗎,你能不能跟路教授說說,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