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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呢。」
老張和葉老頭年齡相仿，江傾陽之前也見過幾次。
他和老張問了聲好，跟著葉老頭在他身邊坐下，就聽老張唸叨著：「得虧你葉老師有先見之明啊，讓我提前過來給你倆佔座兒，要不你看，都沒地兒。」
江傾陽滿眼疑惑地看向他：「您怎麼知道我要來——」
話沒說完，被身旁的葉老頭打斷：「噓，噓，演出快開始了，看演出看演出。」
江傾陽：「」
不多時，大廳燈光熄滅，觀眾席也安靜下來。
聚光燈打亮，主持人上臺說完開場詞後，便緊接著介紹第一個劇目：
「下面請欣賞由伶北青少年藝術團帶來的芭蕾舞劇《天鵝湖》 -二幕節選。」
酒紅色帷幕伴隨著觀眾席傳來的陣陣掌聲徐徐拉開。
一個個身著白色紗裙的女孩，在小提琴和大提琴交替重奏的抒情樂曲中，相繼躍出，輕舞飛揚。
江傾陽坐姿鬆散地靠在椅背裡，目光淡淡掃過舞臺，落在了領舞的女孩身上。
這不是
中午被他撞到的那個人嗎？
如潮如雷的掌聲充斥耳廓，伴隨著身後家長們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江傾陽定定地盯著臺上的女孩。
也許是坐得離舞臺近，也許是多年練習油畫對色彩的敏銳，他看到了女孩附在層疊薄紗之下、白色裙子腰間沾染的顏料。
豆綠色的一塊染料，是他中午拿去洗的畫筆上的顏色。
「這都是你的學生？」身側的老張和坐在前排的中年女人攀談起來。
江傾陽思緒回攏，看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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