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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不要懷疑,您沒有聽錯,他就是這麼說的……」
彷彿說著別人家的事情,沐聽雪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她說:「江家是書畫世家,可這一代僅有江臣煜有這方面的天賦,可惜他現在人也半死不活,應該說就算是人還好好的,也斷不可能再在這個行有所施展了,而我的手……」
提到自己的手,沐聽雪最後還是猶豫著沒的細講,只含糊說:「他說,我現在反正也不畫畫了,索性也不要浪費了我的才華,他說我和江臣煜的基因一定能結合出最有繪畫天賦的孩子。所以,只要我答應生這個孩子,哪怕不用我的肚子,只要一顆卵子,他們就放過安姐,再不追究任何責任。」
蘇卿月聽完便徹底黑了臉。
「他放屁!」
她脾氣一上來,扭身就走:「那個老王八蛋,老孃不發威,他就當老孃是病貓了是不是?老孃找他去……憑什麼?憑什麼?江晏城那個老混蛋是不是瘋了?」
「嗯!我也覺得他瘋了,所以……」
沐聽雪拉著自己的母親,大聲提醒她說:「對一個瘋子,用正常的辦法是行不通的。」
蘇卿月一把掀開女兒的手,氣憤道:「怎麼就行不通了?不幫不就行了,你欠安家的不成?怎麼可以無條件地幫她到這種地步?」
第223章 壓抑著的,低低的哭泣聲
「我不欠安家的,但我欠安姐的。」
終於,還是要跟母親坦白了……
沐聽雪其實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可是,瞧著蘇卿月這一點就炸的樣子,她覺得,最好的辦法,可能就只剩下實話實說這一條了。
「媽,我沒打算答應這種條件,若不然也不會想去找外公幫忙,但,有一點我也要跟您說清楚,我不是不畫畫了,也不是不愛畫畫了,是畫不了了。」
蘇卿月一下子眯起了眼:「什麼叫畫不了了?」
沒有人比蘇卿月更明白畫不了了,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因為她就是。因為她就是畫不了了,所以才改行做了編劇,雖說現在也是混得風聲水起,小有成就。
但,不想畫了,和不能畫了是兩種絕對不同的概念。
更何況,蘇卿月和沐聽雪都是少年成名,一出生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人。
蘇卿月徒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也瞬間變得雪白雪白。
看著母親的反應,沐聽雪的右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感覺自己又要止不顫抖,她只能用左手死死抓著右手,不讓自己過於在母親面前失態。
她穩著聲音,儘可能平靜地說:「這隻手,做了十六次修復手術……其中有兩次是因為我割過脈,還有十四次,是我手骨粉碎性骨折後的修復還在整形手術。」
轟!轟!轟!
腦海中,瞬間被炸出一道道白亮,蘇卿月幾乎被炸傻了:「你說什麼?割脈?粉碎性骨折?」
沐聽雪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自顧道:「安姐,是從頭到尾堅定地陪著我做完這十六次手術的人,所以我一定會救她,不……是一定要救她。」
「我不管你救不救她,你給我先說清楚……」
蘇卿月聲音都變了,是那種啞的,嘶的,乾澀到必須用盡全力才能發聲的那一種:「你……給我說清楚,你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我會全部告訴你的,然後,我也會去求外公……」
沐聽雪握了握拳,終於把什麼都說了。
她講得很簡單,彷彿是覺得那一段過於不堪,又彷彿是不想讓母親聽了難受,便只挑了重點的時間節點,和事實經過。
她說:「剛出國的時候,我一無所靠,也沒錢,後來就被人坑得很慘,聲名盡毀不說,學校也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