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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年舟看了眼祝儀,躊躇片刻,緩緩道:「對不起,我不該給你惹麻煩,但他想殺我,我若不反擊,便會死。」
「你若能死那可真是太好了。」
祝儀恨恨看著謝年舟,「但你知道嗎,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像你這種禍害,註定是要長命百歲的。」
謝年舟嘴角微抿。
珍珠見此,上前推了一把祝儀,「女郎,我們知道您愛說笑,也知道您擔心太守得知此事會尋謝小郎君的麻煩,但您這話委實有些過了,莫說謝小郎君,就連我們聽著也不大中聽。」
「他愛聽不聽。」
祝儀完全不想刷謝年舟的好感度。
再刷,她就能開啟強取豪奪劇情了。
以溫柔善解人意的珍珠見祝儀仍在氣頭上,便向謝年舟賠笑道:「謝小郎君,我家女郎正在氣頭上,此時的話做不得真。」
「我知道。」
謝年舟神色淡淡,你放心,我不會叫你難做,「今日之後,我便去尋祝太守,向他說明原委,絕不讓你難做。」
「不勞高架,祝某已不請自來。」
渾厚的聲音從院子裡傳過來。
屋內的侍女們登時緊張起來,個個屏氣凝神回到自己位置上,就連懶散坐在軟墊上的祝儀,聽到親爹的聲音都條件反射般坐直了身體。
祝儀忙整了一下衣服,一路小跑去院子裡迎接祝謙,看到祝謙身邊只跟著幾個近衛,她不由得向院門看了幾眼,「阿爹,你怎麼來了?阿孃呢?」
「怎麼,我不能來你的鏡水山莊了?」
祝謙龍行虎步,極具威勢。
祝儀笑扯著是親爹的手撒嬌,「哪有,我這不是想阿孃了嘛?」
她這位親爹雖然叫祝謙,但性子跟謙和沒什麼關係,是典型的武將,嚴肅,剛勇,說一不二,脾氣上來的時候,只有同樣出身將門的她的親媽能治住他。
親媽今日沒來,想來親爹今日要——大開殺戒。
若只是「誘拐」她也就罷了,偏鬧到了她的未婚夫謝延興面前,又上演一出要殺人的大戲,按照阿爹的作風,縱然無心與謝家結親,也會覺得謝年舟此人是個禍患,萬萬不能留在她身邊。
對於武人來講,不安全的因素,只有除去才能安心,如此一來,謝年舟必死無疑。
想到這,祝儀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下意識間,她看向一旁的謝年舟。
少年身形消瘦,寶藍色的錦衣肩頭有著一圈深色,是傷口裂開鮮血浸染衣服的痕跡,那處傷口,還是她的人馬所為。
祝儀別開眼,沒有再看。
「你若是想你阿孃,何不回鄴城陪他?偏偏在莊子裡久住不歸。」
祝謙不動聲色打量著跟在祝儀身後的謝年舟。
謝年舟察覺到祝謙的視線,拱手向祝謙見禮,「晚輩謝年舟,見過祝太守。」
「免,祝某受不起你的大禮。」
祝謙側身一避,武人的爽利讓他開門見山,「祝某有話與小女說,還請謝小郎君在院中稍候。」
眾侍女見此,忙不迭退出屋外。
而被點名的謝年舟卻沒有動,清冷目光落在祝儀身上,似有幾分擔憂之色。
祝儀被祝謙的操作弄得有點懵。
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她爹直接收拾謝年舟嗎?還跟她聊個什麼天?
老頭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了?
「謝小郎君不願迴避?也罷。」
祝謙冷笑,「今日之家醜本也因謝小郎君而起,祝某想來不必在謝小郎君面前遮遮掩掩。」
而後話頭一轉,對祝儀爆喝,「不孝女祝儀,還不快快跪下!」
祝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