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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摟緊他:“我知道,我會想辦法。”鄭重叮囑,“可是,子釋,你一定要聽話。眼下最要緊好好養,千萬別由著性子胡來。開始這段時間,藥性沒完全化開,肯定有點難熬,就算……就算想要也得忍著,否則仙丹便白吃了。進展慢不怕,萬萬不能反覆。至於……至於那雙修的心法,我再好好想想。你只要答應我乖乖的……”
絮叨半天,沒回應。拍拍他:“怎麼不說話?”
子釋冷不丁衝他一齜牙:“那什麼勞什子仙丹,我現在吐出來行不行?”
永乾八年正月二十四,子歸二十歲生辰這一天,與秘書郎莊令辰訂婚。先訂婚,因為她想多陪陪大哥。莊大人在朝裡也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最重要的,是想等到子週迴來參加婚禮。長生有些懷疑,子歸堅定的點點頭:“他會回來的。”
如此一來,婚禮的日子變得遙遙無期。莊令辰被磨出了耐性,至少面上瞧不出什麼意見。他的文定信物,是一對白玉同心玲瓏佩,乃昔年平定涿州首次立下大功所得賞賜之一。喜其別緻不張揚,一直隨身攜帶。
東西交給子釋,眼巴巴等著女方回贈。
大家熟得不能再熟,又向來不拘俗禮,本為慶賀生辰,都一桌子坐著。到了交換信物這一刻,子歸到底羞澀起來。見大哥看自己,不好意思的扭轉身子,從頭上拔下兩枚紅木月牙插梳,拿絲帕仔細包了,遞給子釋。
通常下定的信物,多為金銀珠寶,莊令辰不禁稍感意外。然而當他把那絲帕木梳捧在手中,猶帶著女兒家獨有的溫暖芬芳,卻又似乎比任何金玉之類都更加珍貴。
子釋微嘆著道:“這對梳子,還是當年子歸及笄時候我替她定製的,這麼些年未曾遺失,可見緣分。”
莊令辰這才明白,普普通通一樣東西,竟是說不盡的用意深幽情韻綿長。想來想去,最後出口只有半句:“子釋你放心……”
長生笑著插話:“也請秘書郎大人放心,真正婚禮的時候,定不會這般寒酸。你的彩禮,子歸的嫁妝,都著落在我身上。”嘆氣,“可憐堂堂太子,替男方出一份,再替女方出一份,謝媒禮竟還歸了別人……”
眾人皆笑。倪儉尤其得意,拍著嶽錚的肩膀擠眉弄眼。嶽侍郎很快要動身去楚州赴任,莊令辰怕他沒機會參加婚禮,特地拉上做個證人。
長生十分感慨:“莊令辰,當年你跟著我的時候,我可真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變成妹夫。”
眾人聽了這話,都明白太子殿下這是表態,將按公主出閣的標準操辦這場婚禮,秘書郎大人要預備兼任駙馬了。
在座倪儉與嶽錚,恰是當年跟跟莊令辰一塊兒被二皇子拉下水的難友,不由得有了點兒撫今追昔的意思。傲^雪^凝^香*整^理^收^藏
閒話往事,倪儉忽衝莊令辰道:“那首詩,就是你當時被刀子比著一刻鐘作出來那個,給子釋說說唄。”昔日光榮歷史,早經他的大嘴巴講給子釋知曉。唯獨莊令辰的詩,倪將軍這方面才華有限,僅說出個皮毛,子釋也不曾特意追究。
內兄大人一雙眼睛彷彿期待般轉過來,秘書郎大人莫名的有些緊張。當年急智捷才,一首詩救下十條性命,也徹底改變了三個人的人生。僥倖之餘,不是不得意的。認識李子釋之後,才徹悟何以偏偏是一首李花詩,效果如此非凡。不敢貿然開口,偷眼去瞟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
長生道:“莊令辰那首李花詩,我記得。”略加回想,輕輕敲著桌子吟出來,“仙子偶伴走凡塵,顛倒生門入死門。獵獵明霞燃縞素,滔滔向日起紛紜。知君不重胭脂色,為我獨留霜雪魂。幸得春風埋玉骨,何須鑄鐵損精神。”
太子殿下唸詩,所有人自然安安靜靜聆聽。等到唸完了,一時也沒人說話。
子釋瞅瞅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