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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弘道:「你當這是何處,不過酒樓而已,為何不能同來。」
衛釗卻是大力拍了他肩膀兩下,笑道:「聽上面靡靡音,還敢只說酒樓。」
羅弘哈哈大笑,兩人一路進入內堂。上樓之前,羅弘卻拉住衛釗道,「有一件事你需知曉,桓氏三郎在在上面。」
衛釗道:「他在又如何」
羅弘道:「他是不是與你有隙桓氏三郎是熊家兄弟帶來的,聽到你的名字時臉都拉下來了,我瞧著有些不對。」
衛釗不以為意,「未曾與他見過,何來有隙。」
羅弘見問不出什麼,提醒一句小心,兩人上樓。
樓上氣氛十分熱鬧,幾個歌伎依偎在士族身旁,貼面咬耳,以唇遞酒,將恣意縱樂的做派展現十足。羅弘與衛釗上來,眾人起鬨,只道最後一個到的罰酒。羅弘還想糊弄,眾人只是不肯。
衛釗見起鬨響應最強烈的是一對容貌有些相似的兄弟,兩人隱隱簇擁著一位青年。那青年眉眼深邃,鼻樑削直,薄唇讓他周身散發著一種陰沉的感覺,偏偏他臉上還敷著一層粉,把原本不白的面板蓋地雪白。
衛釗遊學幾年已見識過士子敷粉薰香的風氣,只瞥了一眼,也不覺得奇怪。他拿起酒杯,一口飲盡,席間眾人喝彩。
青年拍了拍懷裡的歌伎。
歌伎立刻起身,執酒壺朝衛釗走來,腰肢輕擺,媚眼如絲,「奴為郎君滿杯。」說著就將酒杯斟滿。
衛釗又是一杯飲盡,姿態豪爽。
歌伎望著他眼睛發亮,「如此郎君,豪傑之姿。」說完直接依偎過來,貼在衛釗的胸前,將酒杯叼在嘴裡,然後滿上,湊到衛釗面前。
眾人見此香艷一幕,嬉笑起鬨。
羅弘笑道:「都是風月堆裡打滾的妖精,好一雙識人的利眼。」
衛釗飲完酒,在歌伎腰上一託,眾人紛紛叫好。
只有原先摟過歌伎的青年沉了臉。
衛釗三杯罰過,坐到席中,抬眼看到青年注視的陰沉目光,他舉起手中酒杯,對著他輕輕一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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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擄走
羅弘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輕聲道:「那就是桓家三郎,桓叔道。」
桓歆,字叔道,臨賀郡公桓溫的第三子。衛釗也不知對方死氣沉沉一張臉是因為什麼緣故,不過既然碰上了,就沒有躲避的道理。
桓歆見衛釗舉杯的舉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拿起酒杯,同樣一飲而盡,然後對衛釗傾杯示意。
兩人目光相撞,一個沉凝,一個幽深。
與羅弘交好幾人都已經聽說過衛釗的名字,尤其是破成漢細作的事跡,之前聽的都是傳聞,如今人在面前,少不得就要問本人。衛釗氣度不凡,曠達豪爽,很快與席間眾人達成一片。那歌伎跟在他身側,主動倒酒,語笑嫣然,也讓席間增色不少。
酒過三巡,熊家子弟提出光吃酒無趣,再來玩個遊戲。
衛釗半眯著眼,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定下投壺之戲。
僕從很快將銅壺和羽箭拿來。
席間眾多士族弟子沒有不會投壺的,酒喝的多了,膽子也壯,一個個都來試,很快一輪比過,投中最多的有四人,衛釗,桓歆,羅弘,還有一個鄧姓子弟。
桓歆道:「尋常投法沒意思,不如來玩點花巧的。」
眾人皆知他身份,那是桓氏三郎,如今桓氏頭風正盛,王謝兩姓都有所避讓,當即有人捧場問怎麼個玩法。
桓歆叫來僕從吩咐幾句,很快就有幾個投壺被僕從拿來,依次擺放在地上。
原本的投壺距離席間不過兩丈,此時僕從把壺依次擺開,每隔半丈一壺,最後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