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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關心,這事我尚有能力處理,還是說回季大人的事吧!”
季聶提沒再追問,從袖內掏出一個長約二尺的竹筒,雙手恭敬的遞給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雙手接過筒子,在季聶提的指示下拔開筒塞,取出內藏的紙卷,張開一看,原來是一個和尚的肖像畫。訝道:“這個和尚是誰,非常眼熟,我認識他嗎?”
季聶提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答道:“大龍頭當然認識他,他就是九年前我請大龍頭追查的兩個欽犯之一的薛廷蒿。”
皇甫天雄心中想的卻是季聶提,這個廠衛的大頭子會不會是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又或必須徹底壓抑自己的感情,否則如何可成為鳳公公殺人的工具。點頭道:“原來是他,難怪這麼眼熟,真虧他想得到,竟扮作僧人,使我們沒法找到他。不過若我是他,會逃往海外或塞外,絕不會留在中原,這臭小子還是缺點道行。”
季聶提不以為意的道:“他不是扮作僧人,而是真的遁入空門,還比任何僧侶更刻苦砥礪,研習佛法,修的更是最難捱的枯禪。正因他變成了一個有道行的高僧,所以沒有人能認出他是薛廷蒿,即使面對面也會錯過,因為他連氣質都改變了。”
皇甫天雄凝視著捲上的薛廷蒿,不解道:“可是以這畫像論,橫看豎看,仍只是扮作和尚的薛廷蒿,只要是有心人,肯定可把他認出來。”
季聶提道:“這幅畫像,是依據他十年前的畫像,改為和尚的裝扮,現在的他完全是另一副神氣。讓我說清楚點,他再不是以前的薛廷蒿,而是化身為一個法號色深的有道高僧。由於飲食習慣上的改變,他的外貌也變得異於往昔,清減了很多。”
皇甫天雄心不在焉的道:“變肥變瘦沒有問題,只要他仍有幾分以前的模樣,高度沒變,我們肯定不會看漏眼。”
又忍不住問道:“你們是如何識破他的?”
事實上皇甫天雄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只因對方是季聶提,故不得不裝作熱心幫忙的模樣。不過季聶提語焉不詳,令他這個老江湖習慣性的提出疑問。
季聶提雙目閃過令皇甫天雄沒法明白的奇異神色,沉聲道:“大龍頭請恕我要在這裡賣個關子,因為事情太過離奇,我直到現在仍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皇甫天雄擺開雙手錶示不介意,道:“季大人究竟要我如何幫忙?”
季聶提雙目神光電閃,肅容道:“大龍頭一向與佛門關係良好,如果由大龍頭向各大小佛寺打個招呼,要他們不要包庇此人,當會收效,將來若成功逮著此人,我季聶提必有回報。”
皇甫天雄明白過來,廠衛固是權傾天下,可是如由他們直接向佛門發出指示,佛門中人當然曉得不會是好事,於是陽奉陰違,還會警告薛廷蒿。而他自己則一向建廟修廟不遺餘力,在佛門中人眼中是友而非敵,只要找個堂皇的藉口,將可尋得薛廷蒿。
由此可見季聶提對找尋薛廷蒿已失去了信心,懷疑他不知躲到了甚麼荒山野寺去,故而遍尋不獲。佛門弟子遍天下,據聞皇上也是佛家弟子,任廠衛如何霸道,仍不敢逐廟搜人,對佛寺的和尚個個驗明正身,季聶提的為難處他是明白的。
若有選擇,他絕不會插手此事,如惹翻了佛門,對自己有損無益。
季聶提道:“只要我們曉得他在哪裡,一切由我們處理,保證手腳乾淨,不會驚動佛門,貴幫亦可置身事外。”
皇甫天雄裝出樂於從命的樣子,道:“季大人有令,怎敢不從,這件事我保證給季大人辦得妥妥當當的。”
第一卷第五章否極泰來
烏子虛看著眼前的情景,身體再沒有絲毫暖意,只感冰寒透心。
從丘頂看下去,月夜下無數水潭沼澤展現前方,在它們岸邊植物的陰影中反映著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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