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凐扔下話後抽身離開,西子默然。眾所周知越階挑戰難如登天,還要強越整整兩階,奇怪凐哪來的自信,眼尾餘光掃到旭日神殿使者提槍衝殺而來,立即閃開數丈擔憂起凐的處境。
中年人眼中閃現著嗜血的光芒,長槍每一次刺擊、纏打,都朝著凐周身要害攻擊,恨不得將其一招擊斃。可是凐防禦的手段令他感到驚訝之餘又十分憋屈,每當以為可以一擊必殺的時候,總有冰牆霎時出現抵消掉那一擊的所有威力,這不是武師階修為所能做到的事。
讓他煩躁的不止是層出不窮的冰牆,還有阻撓視線的水霧。又濃又稠久久不散,即使運足目力看清的範圍也不足三尺,三尺開外白茫茫一片哪裡還有暮月使者的身影。
“讓你躲!”中年人猛地揮擊長槍撥開水霧,一陣翻滾後更多的水霧朝他聚攏而來,打溼了臉和衣服,不禁氣得怒喊:“你以為可以躲得掉嗎!我的修為高你足足兩階有餘!這是你彌補不了的差距!”
當下不再去尋找暮月使者的身影,運起五行金氣注入長槍之中,整個槍身頓時爆出銳利的金芒,掄起長槍全力使出眼花繚亂的槍技,一時金氣肆虐,攪動得水霧猶如沸水般翻騰不已,連帶腳下的地皮都被強行颳去幾層。他要攪散它,就算攪不散也已經被鋒利的金氣盡數覆蓋,他就不信了,攻擊範圍如此之大臭小子還能躲得安穩。
夏達關注場中激鬥不曾移開視線,這個暮月使者所習的功法十分詭秘,冰牆信手拈來,對招拆招應付自如,驚豔的出乎他意料之外。然後又起了大片濃稠的霧氣將兩人攏入其中,水霧只有干擾一途,火武動用炎火之氣一烘就沒了,對於金武來說倒有些麻煩。
他以為暮月使者後繼無力怕難以招架,才使出迷人視野的霧障來尋求喘息的機會,然而當意念侵入水霧中才發現錯了,只有己方的人在盲目揮擊,絲毫不見暮月使者人影。
隨著兩人交戰的時間超出預計,侯安越看越不明白,帶著困惑問起身邊人:“達叔,暮月使者壓制了修為?不然怎能與武尊纏鬥這麼久?”
“有點古怪。”夏達說道,他還從沒見過有水武使出如此詭異的招數,那水霧障居然能阻撓他的意念繼續深入,越往內深入越是感覺被膠纏住了一般,進退不能自如。
侯安大奇,從夏達嘴裡說出‘古怪’二字,可見連他也拿捏不準的意思。“哪裡古怪?我看不見濃霧裡面發生了什麼,達叔,你用意念探視的結果如何?”
夏達搖頭。“這水霧能纏住意念,有別於我們所瞭解的水霧,古怪得緊。”
“這麼說,我們的人……”侯安話未說完,忽然看見暮月使者出現在水霧之外,四目相交後頓時愣住了。“他怎麼沒受傷?我們的人修為足足高出他兩階啊!這可能嗎,達叔?!”太令人吃驚了,不由地開始擔心手下,別沒欺負成反倒被欺負,若是傳出去旭日神殿的顏面可就丟大發了。
凐的身影一閃而逝,不知是進入了霧障還是繞去了他們看不見的角落。
夏達想說不可能,可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承認一切都是真的,這個暮月使者太詭秘了,微末的武師階修為竟能困住武尊階的對手,聞所未聞。
“給我出來!”中年人怒道。他走到哪水霧便跟到哪,無論怎麼攻擊濃稠的霧氣就是不散,意識到被一個武師階的臭小子困住,覺得受了奇恥大辱。“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以你的修為又能堅持多久?!”
凐凝視著水霧裡的困獸,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裡盪出冷冽的寒氣,心道,印是玄族與生俱來的血脈之力,可不是什麼修為。
中年人一邊攻擊一邊怒罵,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珠恨恨地‘呸’了一口,全身溼溼黏黏讓他煩躁透了,心想自己如果是火武,豈會被這區區水霧困到現在?突生寒意,他下意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