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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天利劍直上雲霄，將天際劈成兩半，千萬丈雲霧之下是看不到底的深淵。

一著華麗紅裙的妖冶絕豔的女子落在蒼冷的冰雪之巔，那裡一彷彿與冰雪融為一體的白衣男子早已等在那裡，那雙墨眸在看到女子時極近炙熱。

漫天肆虐的風雪遠離這片冰雪的世界，兩人相視無言。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天妖開口了，聲線華麗有如撥在人心絃，揚起眉眼，眼角飛紅絕麗，金眸燦若星輝。

“你說。”白墨清冷的聲音道。

“上一紀元，你向我表白，抱住我時卻在背後捅了我一劍，這就是你的愛嗎？你就這麼想殺我，不惜違心地說愛我，卻在我背後給予致命的一擊！”一身豔骨的女子嘲諷道。

那一次表白事件妖尊陛下與天尊尊上的徹底決裂，卻無任何人與妖知曉末日神戰的開始原因，接下來是漫長的諸神大戰，直至兩尊同歸於盡、雙雙隕落，末日終結，上一紀元覆滅。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白墨冷峻的臉上全是慌亂，極力辯解道，“我不會這樣對你！我是真的愛你！”

“在背後捅我一劍的是你的淵溟劍。”天妖涼涼地道，一如被隔絕在外的風雪。

“我不知道，我並不想殺你，那不是我，真的，你信我好不好，求你信我好不好？”白墨慌亂而卑微地請求道，“我不想殺你，真的不想殺你！”

“但你最後卻瘋狂地殺了我，不，應該說是我們一起同歸於盡才對，你嘴上說著不想殺我，卻把我捅成兩半，還親口承認並未後悔過！”天仙極為淡定地道出這些事實。

“你不也把我捅成了三半。”白墨突然鎮定下來，慌亂與卑微在一瞬間消失，只留下內心的忐忑與緊張，面色沉穩，墨眸若冰雪之巔下的深淵般很不可測。

“……”天仙，要不要這麼犀利，若不是他當初每招都下狠手拼命，她會跟他拼命嗎？

“從我們誕生的那一刻便註定我是那般瘋狂的愛你，我前所未有地嫉妒你後宮那些低賤的東西，有人建議我向你表達自己的心意，但是卻弄巧成拙，不死不休！”白墨受傷地道，闔了闔眼，壓下負面情緒，再睜開時一片清明。

低沉而清冷的聲音緩緩道：“看著你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你可知道我有多嫉妒，那些陰暗的情緒時時刻刻不再煎熬著我，瘋狂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願與你永遠在一起長眠於天地之間。”

天妖神色恍惚，上一次因一場表白引發的血案之後，他們第一次如此平和地站在一起將事情說清楚，心內那些說不清道不明不願承認的情緒猛地翻湧上來。

“你可知道從誕生的那一刻起我有多嫉妒你！”天妖形狀優美的唇角勾出一抹清淺的笑容，感嘆出這樣一句話，“我嫉妒你擁有這樣一張完美的臉，我的臉永遠不可能出現在眾生之前。”

白墨完全沒想到他會聽到這樣一句話，身形高大的男人呆立在原地。

天妖從未想過她會有將這句話說出來的一天，卻又真正說出來了，她每次看到那張臉時都會隱藏著一抹刻骨的嘲諷，那只是用來掩飾她的嫉妒。

一身豔骨，絕麗妖冶，媚意無雙，天地失色，卻是一份眾生難以承受的美，註定不能現身人前。

只有在白墨面前她才能肆無忌憚地顯示出真實的容貌與身形，那份高傲與張揚皆是用來掩飾她心中的嫉妒與羨慕。

“你想笑就笑吧！”天妖說完覺得有些後悔，羞惱地道，她確實更喜歡白墨那張臉。

白墨從怔愣中狂喜，他一直以為高傲如天妖，她不會將任何東西放在眼內，更不會生起像他一般不可言說的嫉妒心思，他沒想到她竟是嫉妒他的！

“我以後只給你看這張臉好不好，你能不能喜歡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