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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生冷笑一聲,不再搭腔。
&ldo;六月裡的一個星期六,我和柳紅藥約好晚上見面,可是傍晚的時候我卻莫名其妙的被一輛計程車撞暈了,醒過來的時候我感到渾身無力,身上到處都在痛,而且很噁心。當時我著急要去見柳紅藥,所以沒有和司機過多理論,只是留了他的名片,讓他送我去蘋果園紅藥的家。
&ldo;在紅藥的家裡我意外的發現她原來有一個病入膏肓的男朋友,見到我以後,她所感受到的意外並不亞於我,因為她並沒有和我約定在那天見面。可是因為我撞破了她的秘密,她不得不把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她的故事快要講完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我們兩個人的時間發生了錯位,就是說,本來上午我們約定了晚上見面,可是她卻說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我的音訊了,經過確認,那天是6月19日,而我一直以為是12日。震驚之下,我發現自己丟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而我的身上多了一些不屬於我的物品,換言之,我丟失的不是時間,而是一個星期的記憶。
&ldo;對我來說,這種事情只在科幻故事或者電影裡面才看得到,因此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找回失去的記憶。
&ldo;要尋找記憶的想法並不是當時就有的,因為在我離開柳紅藥不久,她的男朋友就抱著她一起從六樓上跳了下來。‐‐當時我就在樓下不遠的地方,試圖挽救他們的性命卻沒有成功。羅健當場死亡,紅藥被我送入了醫院,接下來幾乎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的心思都放在紅藥身上,沒有過多考慮失去的記憶的問題。這個就連黃叔叔也沒有想到吧?&rdo;陳浩看著黃玉生,翹起嘴角,微微的笑了。
黃玉生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看上去讓人感到高深莫測。
鄭天豪低頭看著自己的茶杯,海淀公安分局刑偵科科長劉海生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到,他只是入神的看著掛在牆上的一副雪原壁畫,房間裡只有徐紫娟在痛苦的看著陳浩。
陳浩並不因為沒有受到關注而沮喪,仍舊興致勃勃的往下講了起來。
&ldo;紅藥變成了植物人,讓我下了最後的決心和妻子分居,我扔掉了原本就不該屬於我的工作還有優裕的生活,搬到了紅藥的家裡。
&ldo;我在紅藥的身邊苦苦守了半個月,可是她沒有半點甦醒的跡象,而我的積蓄變得越來越少,與此同時,想要找回丟失的記憶的慾望也變得越來越強烈了,於是我請姐姐來北京替我照顧紅藥,我自己開始調查沒有記憶的那七天裡我究竟做了什麼事。
&ldo;本來我的衣兜裡面有一張紙條能指引我順利找到問題的關鍵,可是那張紙條恰好放在我從來就沒有用過的一個口袋裡面,而我從來就不知道有那麼一個放手錶的小口袋,因此這個最直接的線索在洗衣服的時候毀滅了。我找了催眠專家對我進行催眠,催眠的結果是失去的七天裡,我一直和鬼魂為伍,並且我反覆提到一個非常喜歡的女孩子,因為她的愛人而跳樓自殺了。‐‐這件事情讓我感到震驚,從催眠結果看,紅藥還沒有自殺的時候我就已經透過鬼魂知道結局了,這讓我對鬼神之說開始半信半疑了。
&ldo;另外一個比較顯眼的證據是一張機打的飯店發票,落款是阿秀酒家。我找到阿秀酒家,並且見到了當初接待我的名叫招弟的服務員,她也給我提供了間接的證據,我來這裡吃飯的時候已經是鬼上身了。‐‐透過她的指點,我來到酒店附近的一個小區,在1205房間找到一個叫常燦的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常燦見了我以後立刻對我大打出手,從他的隻言片語裡我瞭解到我曾經打過他,並且提到跳樓的女孩子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ldo;這件事情給了我又一個間接的證據,我越來越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