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什麼也沒幹,」哈利說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一點缺乏冷靜,「那不是我┅┅」
「是你。」達力毫無徵兆的嘟嚕起來,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立刻示意哈利安靜,並同時把腰彎到達力上方。
「接著說,兒子。」弗農姨父說道,「他幹了什麼?」
「告訴我們,親愛的,」佩妮姨媽也小聲說著。
「他用魔杖指著我。」達力小聲嘟嚕。
「是的,我這麼做了,但是我並沒有使用┅┅」哈利開始憤怒了,但是┅┅
「閉嘴!」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一起叫道。
「接著說,兒子,」弗農姨父重複了一遍,他的小鬍子因狂怒而翹了起來。
「一切都變黑了,」達力嘶啞的尖叫著,渾身顫抖。「一切都變黑了。然後我就聽見┅┅聽見有個聲音在我腦子裡。」
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交換了一個絕對恐怖的眼神。如果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最深惡痛絕的就是魔法的話┅┅這一條對他們撒謊多過做事的鄰居而言,則緊隨其後的是禁用軟管的法令(因為乾旱而出臺的禁用自來水給花圃澆水的法令:整理者)┅┅人們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愛恨分明。德思禮夫婦很顯然的認為達力已經喪失理智了。
「你聽見什麼了?」佩妮姨媽臉色蒼白,眼睛裡充滿淚水說道。
但是達力看樣子沒能力再說下去了。他再一次的渾身發抖並使勁搖晃著他那棵肥大的金髮碧眼的腦袋,儘管自從第一隻貓頭鷹到達之後,對恐懼的麻木感就一直盤踞著哈利,他還是感到了某種程度的好奇。攝魂怪讓一個人重新經歷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時刻。那個從小被寵溺,飲食過量,欺凌弱小的達力被迫聽見的會是什麼呢?
「那麼你接下來是怎樣頭朝下摔倒的呢,兒子?」弗農姨父用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口氣問道,這種口氣他只在垂危病人的身邊才會採用。
「腳絆倒的,」達力虛弱不堪的說道。「而且後來┅┅」
他的手指著肥胖的胸部。哈利明白了。達力正在回憶起那種充滿肺部的溼粘的寒冷,並且所有的快樂都從他體內被吸走。
「太恐怖了,」達力嘶啞的叫道。「寒冷。真正的寒冷。」
「好的,」弗農姨父以一種強迫自己平靜的語調說道,而與此同時佩妮姨媽焦慮的把一隻手放在達力的額頭上以感覺他的體溫。「然後發生了什麼,達力?」
「感到┅┅感到┅┅感到彷彿┅┅彷彿地獄」
「彷彿你再也不會有快樂。」哈利遲鈍的補充著。
「是的,「達力小聲說道,身體仍然在發抖。
「因此!」弗農姨父的聲音恢復了那種高亢的調門,好象他正在澄清事實。「你在我的兒子身上使用了某些瘋狂的咒語,因此他聽到了某種聲音,並且認為他是┅┅是註定命運悲慘,或是別的什麼,是嗎?」
「你要我告訴你多少次啊?」哈利說道,他的脾氣和聲音都提高了,「那不是我!那是兩隻攝魂怪!」
「兩隻┅┅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攝┅┅魂┅┅怪,」哈利說得清晰而緩慢,「兩隻。」
「那麼這種地獄裡的生物是幹什麼的?」
「他們守衛巫師監獄,阿滋卡班。」佩妮姨媽說道。
在說完這些話並經過兩秒鐘的安靜之後,佩妮姨媽捂住了自己的嘴,彷彿她讓一個令人厭惡的詛咒從嘴裡滑了出來。弗農姨父瞪大眼睛看著她。哈利的大腦一陣眩暈。費格太太已經是一次了┅┅難道佩妮姨媽也是嗎?」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他驚訝的問佩妮姨媽。
佩妮姨媽也十分驚異的看著自己。她用一種害怕的歉意盯著弗農姨父,然後輕輕的放下手並露出了她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