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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樣一點沒有憐惜地，好像自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充氣娃娃一般。

腿疼、腰疼、下身疼……好像全身到處都疼，疼得方程程簡直有點痛不欲生。

程程扭過頭，看向身邊那個面若惡魔般的王子，他的睡相依然那麼平靜而俊美，讓人一陣心動。

程程低下頭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殘酷掠奪自己童真的男人為什麼就這樣恨自己呢？

他似乎有一種怒火，悉數發在自己身上。

程程似乎還記得，他在狂亂中還在叫著一個人的名字，但是怎麼努力聽，也聽不清楚。

程程敏感地覺得，那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是誰呢？

程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管他是誰的名字，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這個帶給自己屈辱的男人，不過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自己和他的交集，不過是因為自己給母親賺治療費而已。

等母親恢復了健康，自己就會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程程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著自己。

可是，這個佔有自己寶貴初夜的男人有著一張多麼英俊和讓人心動的臉，和多麼驕傲和暴虐的靈魂，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不知道為什麼，程程對他卻一點都恨不起來，也許女人天生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吧！

至少是，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這種情人關係，兩人是不是有緣分成為一對讓人豔羨的愛侶呢？

程程恍然地低下頭，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千萬不要同自己的金主產生感情，如果那樣，那麼等待自己的只有痛苦。況且，這個金主根本不喜歡自己。

也許，他一直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給他的回憶非常深刻，很難有另外一個女人可以代替。

這樣想著，程程伸出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楚卓然的臉頰，而後又好像被火鉗燙著一樣趕緊縮回手。

因為她發現，楚卓然已經睜開了那雙黑亮的深眸。

怎麼突然來了？

程程的臉紅了，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她想翻身起床，可是依然腫痛的腿讓她的腳一觸地板，就刺骨的疼痛。

“……。”程程皺起了眉毛，但是她忍住沒有吭一聲兒。

楚卓然漠然地坐起身來，連看也沒看程程一眼。

他知道程程腿疼，但是疼又怎麼樣，疼能疼死？

他點燃一根菸，緩緩地吐出了團團煙霧。

程程在他的眼裡好像根本就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程程反正也習慣了。

她咬著牙站起身來，穿好衣服，悄悄地下樓，提起了書包，今天上午還有課，要趕緊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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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了，程程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抱著書本的她看起來很是憔悴。

“方程程，你的腿怎麼了？”陽光男孩穆輕塵趕了上來，他一直很喜歡程程的。

“哦，沒關係，昨天不小心被一輛汽車颳了一下。”程程小聲說。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嚴重不嚴重？”穆輕塵的語氣裡充滿了關心，“我幫你拿書吧？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行，我不回宿舍，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程程趕緊拒絕，可不能讓同學們知道自己住在楚卓然的家裡，這樣，自己情人的身份就會曝光。

“哦。”穆輕塵遺憾地嘆口氣，這個女孩子總是這麼神秘，她好像一縷煙，明明可以看見，卻永遠也抓不住她。

“那，我送你到車站吧！你拿著這麼多東西。”穆輕塵想了一會兒，這樣說。

“好吧。”程程點點頭，她實在不忍心拒絕這個單純的男孩兒，她是一個敏感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