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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需要我幫你嗎?」見她毫無底氣,周赫南不想兜圈。
他的提議很突然,許寧北來不及反應,懷疑跟驚訝早就把她打的不知所措。在對上週赫南肯定的目光後,她才訕訕一笑,開始虛偽的客套:「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你以前要挾我的時候,怎麼沒有不麻煩我的自覺?」周赫南頭都沒抬的吐槽。
以前?要挾?
好吧,他竟然主動去翻那筆舊帳。
高考那年,周赫南剛拿到北城醫科大學的博士學位,他是本科畢業後直接攻的博。
他回湧城,利用探親的時間考慮教授讓他留在北城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實習的建議。
那時候,許寧北正陷在生活重大變故與自我懷疑的泥淖中,她自知會與理想的師範大學失之交臂,可骨子裡的敏感與卑微在與天才同住一個屋簷的刺激下,迅速發酵,她動了讓周赫南替她補習的心思。
可他油鹽不進,心如磐石,任她如何低聲下氣都不為所動。
直到後來,她抓到了他的把柄,某個午後,她撞見了他跟死黨程聰窩在他的房間看片,咳咳,就是不健康的那種。
彼時,她剛住進周家沒多久,周赫南大概是沒有習慣原來獨屬於他個人的二樓空間會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人。
人生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尷尬,好比:
裝逼失敗被人拆穿。
在喜歡的人面前不小心笑出豬叫。
在安靜的公共場合沒忍住放了個屁。
但看片被人撞到,絕逼堪稱尷尬癌晚期,許寧北破門而入的時候,他們的腿間還曖昧的擋著一條薄被,叫囂著自我酣戰的混亂。
屋裡迴蕩著程聰的叫罵:「臥槽!臥槽!臥槽!這誰啊!周赫南!」
周赫南紅著臉出來警告她,如果膽敢洩露一個字,就讓她不得好死。
狹路相逢勇者勝,她當時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以此為要挾他的資本,逼迫他替自己補習。
回憶戛然而止,許寧北迴過神來,周赫南已經開始翻閱資料:「教師考編的細節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邊學邊教吧。」
自言自語後,他停下翻書的動作:「我沒記錯的話,實小的編考是十月底十一月初,根據你書上的歷史筆跡推斷,你的進度並不理想,輔導的話,就暫定晚八點開始,晚九點結束,每天一個小時,希望你能跟上。」
「補習時間,我一點問題都沒有!」許寧北立馬表態,等他把書重放茶几,她立馬起身,舔狗性子暴露無遺:「我去給你做面!立刻!馬上!等我哦!」
不出片刻,她便把一碗蔥油拌麵端上了餐桌,正欲走回廚房收拾殘局,周赫南將她叫住:「聊聊?」
許寧北雖不知他們之間可以聊些什麼,但還是聽話地將他對面的餐椅拉開。
「什麼程度了?」她剛坐定,被一句沒頭沒腦的開場白砸的暈暈乎乎:「什麼?」
周赫南見她滿臉困惑,換了個更通俗一點的問法:「你跟陸子言同居了嗎?」
「啊?」
上來就問這個問題,可真是有點尷尬了。
「你別多想,我只是怕過來補習的時候撞到了不合適。」他補了一句。
原來如此。
許寧北的心態放平了不少,她連連擺手,積極澄清:「沒有沒有……他連我家門都沒進過。」
周赫南看似不太信的挑了挑眉,低頭又吸了一口面:「那為什麼著急結婚?」
「反正生活一層不變,早或晚沒什麼區別。」她小聲嘀咕,但周赫南從她眼神裡讀出了認命兩個字。
他挑著筷子,碗裡的麵條被他攪得翻天覆地,半晌,他放下碗,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