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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攝像師黎夔和夔城電視臺趙東。另外一男一女經介紹得知,男的是成都理工大學教授萬向北,女的是她的研究生。
法國人的名字一時難以記住,這次來中國的七人由四男三女組成,其中有兩對夫婦。他們中有地質學家、生物學家、歷史學家,還有教師和醫生,完全是自發組織、自籌金費的一隻民間專業探險隊。
我們十多人圍坐在由兩張方桌拼成的大條桌周圍,由萬教授為中法雙方相互介紹:五十多歲滿臉絡腮鬍的隊長叫伊普斯,在法國洞穴探險界享有盛名,另一位中間禿頂、兩鬢銀鬚飄飄的是沙克,像個大盜,因此特別留意,我給了他一個外號叫“歐陽鋒”。
兩對夫婦中兩個中年男人是一對親兄弟,哥哥叫菲利普,弟弟叫霍克,我們則簡稱他們為法老大、法老二。法老大的妻子叫凱雅,非常年輕漂亮,有點像法國電影巨星蘇菲瑪索,只不過頭髮是金色的,因此我直接稱她“愛瑪索”,後來知道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把我嚇了一跳。法老二的老婆倒顯得過分成熟,以至於看起來像是他的姐姐或媽媽,對比起來怪怪的。然而她卻有個蠻好聽的名字叫“索菲亞”。最後一箇中年女性長得牛高馬大,臂長手大指尖,長而捲曲的頭髮蓬亂地披在頭上,我管她叫“梅超風”。
中飯結束後,冬瓜約我到鎮上去轉轉,說是中飯吃得太普通了,弄點野味晚上招待我。我問他都有哪些?冬瓜說“野味太多了,有娃娃魚、麂子、野豬、野羊、野兔、錦雞,當然還有另一種野味兒。”說完之後狡黠地笑了。
我不知他所謂另一種“野味兒”是何物,不過從他的笑中感覺絕非善類。我於是告訴他:娃娃魚是國家二類保護動物,就別惹麻煩了,野豬、野羊肉太老,騷味重,也可免了,再就是麂子肉,記得幾年前在紅池壩吃過,蠻香的,若能弄到自然不錯,至於錦雞,倒是沒嘗過,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它的羽毛,我早想弄張裝飾房間。
今天並非趕集的日子,街上比較冷清,轉了幾圈沒有發現需要的東西。天熱得有些受不了,但冬瓜仍不死心,堅持要弄點特別的東西招待老朋友,便領著我朝田間小道走去。
不多一會兒,來到一農家。冬瓜顯然跟他們挺熟,不進門就直奔主題。農夫說他家二娃跟幾個朋友去深圳了,家中無人打獵,不過麂子肉好像還有一塊。我們便跟他進到屋裡,見屋樑上掛了幾塊黑乎乎的東西,老鄉用竹竿叉了一塊下來用報紙包好遞給冬瓜,冬瓜在手上掂了掂:“算五斤,三天之內弄點新鮮野味兒到店裡一併結賬。”我連忙補充到:“如果打到漂亮的錦雞,千萬不要傷了皮毛。”
聽說我對錦雞感興趣,主人將我帶到另一農家,講明來意後,農家大嬸從屋裡拿出一張黑白相間的麻斑錦雞皮毛,不太中意,我告訴她想要的是那種五彩斑斕的錦雞,大嬸明白了,原來我說的是金雞,龍橋一帶多,過幾天她叫人給我送幾隻活的來。
吃過晚飯後,我正要去拜訪萬教授,見冬瓜換了身短裝,穿著涼鞋來找我,後面跟著個“丘兒”,手裡拿了兩把電筒,還提了個帶蓋的魚簍。我不僅有些困惑,問他又打什麼鬼主意,難道晚上還要出去釣魚不成?冬瓜嘿嘿笑著說:“捉螃螃去。”“胖胖?”看我茫然不解的樣子,冬瓜說:“就是大青蛙。”
在田間小道穿行了很久,來到一條小溪邊,聽見“呱呱”、“嘭嘭”的娃叫聲,想必就是冬瓜所說的“螃螃”了。冬瓜從夥計手裡拿過電筒,遞給我一隻。
跟在夥計後面下到溝裡。這時天已黑了下來,雖說高原的月亮亮,但仍看不清楚溝裡的情況。三個人赤手空拳,蛙類白天尚難對付,何況晚上,心中不由犯起嘀咕。
只見冬瓜拿著手電在溪溝中橫七豎八地掃射,探頭探腦地真像鬼子進村,我想笑卻看見他的手電光突然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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