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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丹在廚房已經忙碌得差不多，小野本來準備和張霧下圍棋，但是剛擺出棋盒就被一通電話叫回了房間。

張霧無聊地坐在沙發上，手機就放在玻璃桌上。他時而抬頭看看電視，時而瞥一瞥手機螢幕，身體坐在沙發上總像不舒服的狀態。

終於，手機螢幕亮了。

是珺雅回的訊息，一個表情‐‐凍成狗。

手機螢幕上一隻凍在冰塊裡的狗正翻著白眼看張霧。

張霧看著誇張的表情包，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

&ldo;你那也下雪了?&rdo;張霧回了訊息。

珺雅：&ldo;比下雪更冷。&rdo;附了個&ldo;恐懼&rdo;的表情。

張霧不禁皺起眉頭。

張霧：&ldo;下冰雹?&rdo;

珺雅：&ldo;來自老媽的批判。&rdo;

張霧：&ldo;你?&rdo;

珺雅回復了個&ldo;一言難盡&rdo;的表情。

這是珺雅回家後和張霧的第一次訊息往來。那天張霧從邢丹家回來，珺雅就知道是什麼結果。一則是因為她工作後對人事的敏感，二則因為她也是女性，身為同性，她可以很快地明白另一個同性某些行為舉止的意思。

所以她不再輕易和張霧有除了日常必要接觸外的接觸，連在家裡做晚飯的次數也減少了。及至放年假回家，珺雅也只是去火車站前當面和張霧道了聲&ldo;假期快樂&rdo;，然後就拉著行李箱走了。此後再沒有聯絡過張霧。

張霧明顯地感覺到珺雅的疏遠，他雖然不知道明確的原因，但隱約感到和邢丹有關。他是個更習慣於被動的人，於是對於珺雅的這種選擇採取了消極的配合。

珺雅回復了那個表情後，張霧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接，但他又想再和她多說上兩句，因為張霧覺得珺雅略顯&ldo;大條&rdo;的資訊彷彿有種放鬆劑的效力。他思考著該回一條怎樣的資訊，但正在思考的時候邢丹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ldo;霧，準備開飯了。&rdo;邢丹率先端出一鍋熬好的老雞湯。這砂鍋是她新買的，因為珺雅沒有時間燉湯，所以沒有置辦這種廚具。

&ldo;幫我上一下菜吧，我給你們打飯。&rdo;邢丹笑著對張霧說。

張霧只得起身去幫忙。

邢丹做了四菜一湯，地三鮮、可樂雞翅、蒜薹炒臘肉、糖醋魚、玉米枸杞老雞湯。擺上桌後，邢丹親自到小野房間外敲門請她。

敲了三次，小野才開門。

&ldo;吃飯了。&rdo;邢丹說。

&ldo;嗯。&rdo;小野說完又關上門，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感謝的熱情。相反，反而有點不開心。

邢丹心裡有些不快，但她還是微笑著說了&ldo;好&rdo;，然後回到飯桌上坐下，等待小野出來然後開飯。

新聞聯播已經結束，很快電視螢幕上將被各大臺轉播的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佔領。雖然網路有人說在除夕夜觀看央視春晚是&ldo;上年紀&rdo;的一種表現，但是對於近三年每年獨自在外地過節的張霧來說，卻是一種並不喜歡的陪伴。

小野坐上飯桌，3a09年夜飯的主角都到齊了。

邢丹掀開煲著老雞湯的砂鍋蓋，首先給張霧舀了一碗，把雞翅舀給了他，因為她知道張霧喜歡吃雞翅，無論是何種做法的雞翅。然後她把湯勺移向小野。

&ldo;小野，先喝碗熱湯。&rdo;

小野：&ldo;不用了。&rdo;

&ldo;現在正熱著，先喝一碗吧。&rdo;她用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