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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他雙眼通紅，喘息不停，唇邊還有血漬，看向她的時候，喉嚨還輕輕滾了下，像極了她第一次在寵物店看見butter時的模樣，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叫人心都軟了，想要蹭蹭她卻又傲嬌地不肯伸頭，只能她主動去抱它。

方疏凝看向顧行亦，有些質問的意思：&ldo;你為什麼打他？&rdo;

顧行亦完全懵了，這可不是他單方面的施暴，難道她沒看見自己身上的傷比柏池多得多嗎？

他有些艱澀地開口：&ldo;我也受傷了。&rdo;

方疏凝皺起眉：&ldo;他比你傷得重。&rdo;

顧行亦張了張嘴，好像有些委屈，半天才憋出來一句：&ldo;可我才是你男朋友。&rdo;

&ldo;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rdo;

在方疏凝這裡，男朋友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提，有什麼能比得上他們十幾年的感情？

而柏池則從來沒覺得，&ldo;最好的朋友&rdo;這個頭銜能這麼管用。

顧行亦看了他一眼，又移回目光，只問：&ldo;在你心中，他比我重要？&rdo;

方疏凝見他情緒不對，也不好再直言直語地刺激他，只道：&ldo;你接受不了，那我們就分手吧。&rdo;

顧行亦完全愣住，像聽見什麼天方夜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至此，這段短暫的戀情連五個小時都沒持續到，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畫上了句號。

柏池此刻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內心的喜悅，生怕事情再有變，強裝虛弱地站起身，去拉方疏凝：&ldo;我傷口有點痛。&rdo;

方疏凝聞言，立刻伸手去攙扶他，兩個傷患就這樣相互扶持著越走越遠。

顧行亦傻愣愣地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中千迴百轉，只想罵娘。

這時候，柏池突然回過頭，朝他緩緩勾出一抹笑來。

那笑容，似挑釁，似勝利，似在直勾勾地告訴他，你玩不過我。

他沒忘記那個笑，午夜夢回，惡念纏繞，直到現在也沒忘。所以才會在九年後與方疏凝重逢時那般失態，所以才會刻意來到她的公司，刻意製造與她接觸的機會。

&ldo;顧總，顧總？&rdo;

顧行亦從回憶中抽離，抬頭看去。

面前是笑意婉約的方疏凝，穿高階定製的白色套裝，近十厘米的水晶高跟，褪去了年少時的尖銳與疏離，一顰一笑更添清麗，卻還是那般惹人注目，叫人一眼看過去只能注意到她。

方疏凝淡淡笑著：&ldo;實在不好意思，說過要請你喝咖啡的，可我還沒下班呢，在arion眼皮子底下，我也不好曠工吧？&rdo;

顧行亦挑了挑眉：&ldo;沒關係，我可以等你。&rdo;

看來他今天喝不到是決計不會走了，方疏凝知道為什麼，他只是想要一個交代罷了，畢竟那時候，她確實沒能給他一個交代。

依舊笑著：&ldo;那好吧，我讓人先帶顧總去休息室。&rdo;

她說完，射rri快步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方疏凝聽罷，輕輕朝顧行亦點了點頭示意，這才邁著步子離開。

射rri來說的和arion方才在辦公室說的內容相差無幾，大意便是市場部總監vivian從紐約出差歸來，需要和她見一面，二人認識一下，準確的說，是磨合一下。

vivian挺年輕，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但基本上全賴於高昂的保養費用和奢侈品加持，實際年齡要比看上去大不少。

據外界傳聞，很難搞。

不過方疏凝可不怕難搞的人，她遇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