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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看了她許久許久。

方疏凝可不敢再自作多情了，與他對視兩秒，旋即收回目光，邊往外走邊用手指抓起頭髮，指尖幾下勾弄，髮絲彎彎繞繞，扯過手腕上的發圈，梳起一個隨意的馬尾。

她走出教室，柏池也直起身。

雙方就又這麼對視了數秒，直到他先開口問：&ldo;可以走了？&rdo;

看這情形是要先服軟了，他們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一向如此，每次吵完後哪一方先開口就代表想要和好，對方也得順著臺階下。

看來這回是真的專程來找她的。

方疏凝這幾天也仔細想過了，即使他喜歡別人，可他們也依舊是最好的朋友，不能因為人家沒喜歡上自己就強行單方面絕交吧？這多小氣？不符合她的作風。

她淡淡地&ldo;嗯&rdo;了一聲以作回應，表示願意接受他的和好請求。

柏池笑了笑，走過來，將手上的瓶裝檸檬汁遞給她。

是她慣常喝的牌子。

方疏凝接過，垂眸一看，發現瓶蓋已經被他提前擰松，她拿起喝了一口，二人默契十足地同時朝樓梯口走。

&ldo;最近怎麼樣？&rdo;

&ldo;湊合。&rdo;

&ldo;沒被英語老師針對？&rdo;

&ldo;沒有。&rdo;

&ldo;有好好吃早飯嗎？&rdo;

&ldo;偶爾。&rdo;

&ldo;顧行亦在追你？&rdo;

方疏凝頓了一下，眉間微斂，緩緩擰緊瓶蓋，側頭看他一眼，隨即又收回，只緩聲道：&ldo;沒有啊。&rdo;

她一下一下敲著瓶身，鬼使神差般補了句：&ldo;他喜歡的型別，應該不是我這種。&rdo;

柏池聞言，眉宇間舒展開，語氣也鬆弛，像是再次刻意提醒她一般：&ldo;你還算清醒，他不會喜歡你這種，而且……&rdo;

方疏凝聽他的語氣，倏覺煩躁，不舒服的感覺湧上來，填滿整個胸腔，她停下腳步，突然打斷他：&ldo;你這話什麼意思？&rdo;

柏池比她先下一個臺階，察覺身後異樣，也停下來回頭看她，眉間微微蹙著，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ldo;我這種怎麼了？&rdo;

&ldo;他就算不喜歡我這種，難道就一定得喜歡你喜歡的那種？&rdo;

她自己可以說出那樣的話，可柏池說出來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全天下的男的都該喜歡紀晚那種，一旦喜歡上了就不能變心了？否則就是沒品位沒追求？

紀晚的魅力有那麼大嗎？

她一向排斥別人拿她和她比較，如果這個人是柏池，那不滿便會放大無數倍。

&ldo;你這麼激動幹什麼？&rdo;柏池不理解她的情緒轉變為何如此之快，眉頭鎖得更緊。

&ldo;我哪裡激動了？&rdo;方疏凝立刻反駁。

柏池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音調低沉：&ldo;怎麼，你還真希望他喜歡你？&rdo;

&ldo;和你有關係嗎？&rdo;方疏凝冷哼一聲，&ldo;管好你自己吧。&rdo;

她說完，將飲料瓶扔回給他，快步下樓離開。

馬尾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

柏池立於原地，聽著她急切遠離的腳步聲，握著瓶子的手逐漸收緊，而後在某一個時刻，突然鬆了力氣，將瓶子重重摔在地上。

這次談話不歡而散，也加劇了二人之間的矛盾。

方疏凝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