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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打你,是因為你不清醒。&rdo;
&ldo;背後編排你的那些人現在正在包廂裡舒舒服服地坐著,或許散了這場局還會接著議論你,可你不去找她們算帳,反而將怨氣發洩到我身上,我究竟是什麼時候給了你我可以隨意欺負的錯覺?還是你覺得,你現在牛逼得都可以騎在我頭上了?&rdo;
她頓一下,緩緩靠近她的臉,問:&ldo;你算個什麼東西?&rdo;
紀晚微張著嘴,竟無力反駁。
其實她心裡清楚,這些都不是重點,提起姜薈,才是原罪。
她明知道這個人提不得,卻依舊不管不顧地做了,原因很簡單,她也想看她難受。
彷彿她難受了,自己心中的怨氣也會散一些。
所以她也只是笑:&ldo;你打我也沒用,姜……&rdo;
&ldo;你要是再提起她,我會打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rdo;
紀晚突然就收了聲,她太清楚方疏凝語氣裡一絲玩笑也不帶,清清冷冷的語調,平緩得像在敘家常,吐出那麼幾個字來,叫人不寒而慄。
見好就收也是這些年學來的本事,她沉吟片刻,不再逗留,轉身出了洗手間。
方疏凝開啟水龍頭,將打她的那隻手伸到水下,冰涼觸感緩解了幾分痛意,她沉默看著,倏地掬了一捧水,澆濕面頰。
回去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正要推包廂門,卻撞上一人出來。
那人垂眸,見是她,胸腔起伏一下,突然就抓住她手臂,扯著她往角落裡走。
動作實在算不上溫柔。
&ldo;搞什麼?&rdo;她掙扎。
柏池推她進露臺上,反手關門,氣焰不減。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什麼什麼意思?&rdo;她挑著眉,想起什麼似的,拉長語調,&ldo;哪有你那樣整人的?&rdo;
&ldo;心疼了?&rdo;
所以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拂了他面子,只為維護那個人。
方疏凝頓了頓,緩緩啟唇,三個字被淡漠吐出。
&ldo;疼你妹。&rdo;
她今晚的情緒又不對了,竟然爆粗口,這實在是難見。
理智如方疏凝,能動口的事絕不會動手,因為一般而言,她能在言語間就將對方挫得丟盔棄甲,且不帶一個髒字。
要真帶了髒字,只能說明,她很煩躁,且無戰意。
&ldo;我可沒妹。&rdo;柏池靜靜注視她,頓一下,眉間染上玩味,&ldo;不過仔細說起來,倒還真有一個……&rdo;
方疏凝聞言,面色微變,懊惱自己給自己挖坑跳。
他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ldo;不就是你嗎?&rdo;
柏池比方疏凝大了快七個月,小時候男孩子本就比女孩子長得快,自然也高出她不少,再加上有大人的引導,她總愛跟在他屁股後面&ldo;哥哥&rdo;&ldo;哥哥&rdo;的叫。
不過那時柏池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總是嫌她太吵又太跳,幾乎不怎麼搭理她。
後來心智稍微成熟一些,方疏凝怎麼也不肯再叫他哥哥了,都是同一年生的小屁孩,誰還能比誰高貴了?
念及此,她有些氣惱地推開柏池,想脫離他的禁錮範圍。
柏池卻誤以為她想逃,手上用力,又將她拉回。
他向來隨心所欲,獨善其身,唯獨遇到顧行亦的事就失了理智。若說先前的齊巍只是滄海一粟,激不起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