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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個頭飾。」他的眼神變成了那種饒有興致，「你喜歡，我可以理解，為什麼送我？」

「有新意嘛！」顏路清看著他，「你肯定這輩子還沒戴過這種頭飾吧？」

顧詞沉默了三秒，而後說：「我想你應該也沒喝過鶴頂紅，下次我送你一瓶，算不算有新意？」

顏路清：「…………」

顏路清無語：「我覺得你喝過，而且你肯定還每天都用鶴頂紅塗嘴唇。」

顧詞沒對她弱弱的回擊表達什麼看法，還是靠在桌子旁看著她笑。眼尾有一個微微上揚的弧度，在燈光明映下，勾人得恰到好處。

顏路清被他笑得心癢癢。

戴上得多好看啊。

這花環一戴，森林公主的氣質不就出來了？

「你就戴一下嘛，我編了好久的……」

她眼巴巴地看著顧詞。那雙笑起來明媚靈動的杏眼又在不知不覺間睜圓，變成了極為可愛的狗狗眼。眼瞳水潤透亮，濕漉漉的就那麼盯著他看。

顧詞恍而以為回到了上週她想讓自己教她的時候。那時的顏路清也是擺出了一模一樣的神情。

屋內寂靜了一會兒。

不多時，清冷好聽的男聲道：「我戴一下，你戴一天。」

「……？？？」顏路清聽到前半句正要開心，沒想到他還有條件，條件還這麼奇葩。

「為什麼……是我戴？」

「你也可以不戴，」顧詞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更好，我也不需要戴。」

「……」顏路清猶豫了片刻，「那你得讓我照張相。」

顧詞同意了。

她把顧詞摁在床沿讓他坐好，然後如願以償地把花環戴他頭上。而後她開啟手機攝像頭，找準角度給顧詞照了張相。

不是完全的正面照，他也沒有看鏡頭，可恰好就是這種角度，讓他的鼻樑分割出一片明亮和一片陰影。顧詞面板和小白花在燈光渲染下像是同一個顏色，而頭髮和眼睛是一樣的純黑，眼睫微垂。

他沒任何表情，可就是這種神態更能顯出五官的精緻，讓這張照片簡直像個藝術品。

顏路清太滿意了。

公主配皇冠，絕美！

雖說這不是正經皇冠……但是白花環也被他戴出了那味，總之就是很矜貴，很漂亮。

照完之後顧詞甚至都沒問她要手機看看效果，這大概就是公主詞的自信吧。

顏路清越看照片越喜歡，身邊的顧詞已經自行摘下花環拿在手裡，她湊過去，語氣興奮地叫他：「顧詞。」

他應聲：「嗯。」

「我可以給別人展示一下這張照片嗎？」顏路清搖頭晃腦，「你看，多好看啊。」

「？」顧詞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左眼寫著「爹不願意」，右眼寫著「你敢」，開口說：「不可以。」

顏路清失望的表情還沒擺出來，餘光看到顧詞的手一晃，緊接著，腦袋上傳來了輕微的重量。

……他把花環給她戴上了。

顏路清抬眼時顧詞正看著她，似乎在打量什麼。

幾秒後，他笑了一下：「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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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路清頂著花環出顧詞房間的時候，客廳裡的大小黑和迪士尼阿姨齊齊愣住，似乎誰也理解不了為什麼她要給自己搞這麼個造型。

最後還是迪士尼阿姨最先反應過來，誇讚：「顏小姐真漂亮！戴上這個太好看了！」

大小黑沒說話。兄弟倆知道那花環是誰送給誰的，但為什麼現在到了顏路清頭上，雖然很好奇，卻誰也不敢問——因為顏小姐明顯一臉菜色。

反倒是顧詞，吃飯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