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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甚至不惜以家族利益為代價,用左以非找來的資料來威脅莫蘭,那些東西哪怕是左以橋左以非親自拿到法庭上,莫蘭都不一定會當一回事,但是由米索魯姆的自己人拿出來,那性質就不同了,這也是此刻左以橋稍勝一籌的根本原因。
這一場交鋒,莫蘭米索魯姆是輸了。
左以橋的咖啡見了底,他放下杯子道,&ldo;既然如此,您覺得您的要求還有必要提嗎?&rdo;
莫蘭無奈的搖搖頭,&ldo;我必須要提,畢竟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rdo;
見左以橋盯著自己沉默,莫蘭道,&ldo;我承認,是我對於拿下整個歐洲市場太心急了,我也不應該正面對上lot,只是,能遇到您這樣的對手,實在是讓我有些興奮。&rdo;
左以橋眉頭微微皺起,&ldo;按我們的立場,米索魯姆先生不該如此心平靜氣的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也沒有很樂意聽見這些。&rdo;
莫蘭笑了,&ldo;可是您為什麼不離開呢?&rdo;如果左以橋已經確信自己贏了,莫蘭懾於犯罪證據被左家兄弟掌握不敢對他動手,左以橋完全不需要再坐在這裡,他可以一走了之,甚至,他今天根本不必來。然而他來了,他坐在這裡許久聽莫蘭把話說完了,似乎還有打算要繼續坐下去的意思,那是為什麼呢?
&ldo;因為,opal先生也知道,這場遊戲……還沒完吧?&rdo;
左以橋支著額頭沒有回答,過了許久,他道,&ldo;說吧,你最後的籌碼。&rdo;
莫蘭站了起來,在原地踱了兩圈,然後走到了倉庫一邊的一個矮櫃邊。
&ldo;這不是什麼最後的籌碼,只是因為我說了,歐洲市場對我太重要了,我不應該放棄。然而,比歐洲市場更重要的,是米索魯姆。&rdo;
莫蘭開啟抽屜,慢慢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和一本厚厚的冊子。
&ldo;我既然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我就不能隨便下去,那樣我會完蛋,米索魯姆也會完蛋。&rdo;
莫蘭說著,視線落在手裡的東西上,儘管他垂著睫毛,可是左以橋卻從他半掩的眼中看見一掠而過的煩躁。那種神色在他的身上顯得太過違和了,打破了他一貫的悠然,那煩躁裡甚至還帶了一種類似悲傷的情緒,左以橋幾乎要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他的心忽然沒來由的沈了下去。
莫蘭走回了原位,把紙袋和冊子放在桌上,&ldo;還有一件事,我剛剛接到了一個電話,opal先生知道是誰打來的麼?&rdo;
左以橋的眉尾一跳,一霎那險些控制不住露出驚慌的表情來,幸好最後關頭他還是剋制住了。
&ldo;其實我們都太小看他了,他一直很聰明,有些東西瞞久了,總會漏出馬腳的。所以,谷瓷說他也想來,我就同意了。&rdo;
&ldo;你想怎麼樣?&rdo;
左以橋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遇到谷瓷,他的冷靜線可以輕易的到達臨界。
莫蘭邊說邊慢慢把手搭到了牛皮紙袋上,&ldo;我已經說了,opal先生還不知道?&rdo;紙袋被緩緩推到了他的面前,&ldo;看過之後您應該會有結論的。&rdo;
左以橋緊繃著臉,最後還是拿過牛皮紙袋,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東西很簡單,五六張照片和一支錄音筆。左以橋將照片一張張翻過,面部線條隨之變得越來越凌厲,眼神也越來越冷冽,錄音筆已經不用聽了,而那本冊子也不用看了,因為左以橋曾經非常熟悉它,那裡面有過他親自書寫的鑑定記錄,雖然紙條已經被抽走了,但是那一頁頁的照片,他只要見過就不會再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