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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誤口誤,純屬口誤,眼見太子爺受傷,下官憂心如焚,一時口誤啊……”
金鑾殿前聚集了上千號人,每人說一句話,便成了人聲鼎沸之勢。
在內廷侍衛們的催促攙扶下,元老太醫和於太醫胡太醫,一步喘三喘的從寶寧殿方向趕來。
微生宗睿抱腿慘叫的同時,眼角餘光觀六路,耳朵橫掃八方,眾朝臣的嘴臉言語,盡收眼底。在外面待了好幾個月,許久沒有活動筋骨,這幫老東西,皮又癢癢了。
別看眾朝臣臉上的關切焦慮,一個比一個寫得真摯,其實內心都在暗暗的幸災樂禍,恨不能堵上微生宗睿的眼睛和耳朵,先仰天狂笑三聲痛快淋漓的表達一下此刻真實情感才好。太子爺腿斷得好,斷得妙啊?腿都斷了,看他還鬧騰得起來不??望著太子爺在那邊痛得打滾,眾位朝臣心裡頭的痛快簡直無以言喻?
冷不防微生宗睿收了聲,雖然依舊抱著右腿,卻沒再打滾了,微生宗睿直直盯著忠勇伯,半晌沒說話,讓人一時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忠勇伯臉皮抽搐打了個寒戰,兩腿哆嗦著往後退了兩步,其它權貴官員見了這情形,心裡不由打鼓,紛紛往後邊兒躲,生怕做了那遭殃的池魚。
縮著脖子藏在角落裡的官員們,用同情的眼神瞅著忠勇伯,微生家小祖宗還未完全消停,杜伯爺你是有幾層皮啊,居然就狗膽包天的敢招惹他?
忠勇伯:“……”誰能告訴他,究竟什麼情況?方才除了湊上前幾步表達了一番關切之情外,他明明什麼也沒幹啊?是演技有破綻?還是太子爺學會了讀心術,聽到了他心底的聲音?
盛京城的冬季,寒風刺骨滴水成冰,忠勇伯的額間,卻有汗珠子不斷滾落,啪嗒啪嗒,滴在光潔的地面上。
金鑾殿前千人聚集,此時卻噤若寒蟬,忽然微生宗睿皺了眉頭,十分嫌惡的開口道:“杜伯爺,你能不能滾遠點兒,擋在我跟小婉之間,你究竟意欲何為啊?”
忠勇伯先是愣了一會兒,直到微生宗睿再次哭著喊著,求唐小婉姑娘安慰的時候,方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慌忙間在同僚的拉扯下,踉踉蹌蹌向旁邊撤離。
眾朝臣:“……”
唐小婉無奈吐了口氣,硬著頭皮緩緩挪動著腳步,三位太醫氣喘吁吁,同時來到微生宗睿跟前,唐小婉規規矩矩道:“太子爺,讓幾位太醫給你瞧瞧。”
元老太醫累得慌,也不顧及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胡太醫的情況稍微好些,抹了一把臭汗,便將手伸到微生宗睿右腿邊,準備瞧瞧微生宗睿的傷勢如何。豈料微生宗睿又開始耍小姓子,大聲嚷嚷道:“拿開你剛擦過臭汗的爪子?”
胡太醫手抖了一抖,尷尬地收了回去,望著身邊的兩位同僚,輕輕咳嗽了兩聲道:“於太醫,元老太醫,你們倆給太子爺瞧瞧。”
說完自覺地往後退開。
於太醫拖著藥箱上前,剛抬起手,便聽見微生宗睿道:“於太醫你剛做了什麼?手上一股臭味兒自己聞不到嗎??”
大概被打擊慣了,於太醫面不改色,默默的撤了。最後只剩下元老太醫,元老太醫動手之前先詢問:“太子爺?”
微生宗睿道:“長滿粗繭和老年斑的爪子難看死了,不許碰我?”
元老太醫冷哼道:“那太子爺您的意思是?”
有個身穿四品朝服的官員建議道:“胡太醫於太醫,要不你們去洗洗手再為太子爺治傷。”
胡太醫:“……”這人誰啊,新調上來的?
於太醫:“……”當了三十年太醫,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不洗手就給太子爺治病?很顯然,他們的手怎樣,並不是關鍵啊?
樓天遠陰笑著上前,“微臣的手既無粗繭亦無老人斑,而且還挺乾淨,不如就由微臣來為太子爺瞧瞧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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