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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遼東開了一個口子,日後小鬼們入侵內陸怎麼辦?
然而一抬眼看見父皇殷切神情,她便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殿外有人傳報,蕭提督前來拜見殿下。
鐵慈起身,準備會會自己的便宜叔叔準未婚夫,一邊走一邊順手拿起桌上飛鏢,邁出門檻時隨手向後一甩。
&ldo;奪&rdo;地一聲,飛鏢穩準狠地釘上了某張畫像,正中眉間。現在那畫像不像鍾馗了,像醜版二郎神。
&ldo;就他了!&rdo;鐵慈的聲音遠遠傳來。
鐵儼抬頭一看。
最醜的那一張。
一陣風過,捲起畫像邊角,那裡有個小小的名字,墨跡淺淡,隨風搖擺閃爍若有光。
慕容翊。
------題外話------
昨天我被朋友批評了。
說我拿人錢不幹人事。
這麼多年領了打賞也沒見題外話感謝過誰。著實傲慢。
我向來是個謙虛聽話的人,覺得有理,但是要一個個感謝,實在有點打不動字,只好先謝大額打賞的怕是又要被人說勢利,然而題外話字數真的不夠。
感謝我家小老婆,給老公撐排面,老公今晚就翻你牌子。
感謝我的二誇,骨頭,跟班,多年老粉,一切盡在不言中。
感謝長歌闌處嘆知微,不過您真的不是誰的?
感謝我在瀟湘的知己風流。
感謝阿梨浮城,一晃眼咱們也認識很久了。
感謝所有打賞榜內熟悉和不熟悉的名字,你的給予,都是最真的心意。我收到了。
最後要說,量力而行,不提倡大額打賞,一朵花便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謝謝大爺們。翠花,上鐵十八
第3章 美人
盛都陽春三月,遼東的春天卻遲遲未至。
一冬的積雪尚未完全融化,路上衣著單薄的窮苦人踩著碎冰步聲沙沙,偶爾踢著牆角伸出來的堅硬的物事,便知道那是凍斃的屍首,但也無人探頭去看,不過咕噥一聲晦氣便匆匆離開。街角處尖尖的雪堆凝得梆硬,在月色下閃著冷泠的光,只尖端上隱約流過淡紅的暖色,那是前頭雲來酒樓窗紗裡透出的倒影。
一街之隔,左側雪街路寒,行人瑟縮,右側朱門繡戶,燭影搖紅。
雲來酒樓最大最貴的雅室燈火熒熒,重金收來的南洋貝燈映照著深海夜明珠,光澤柔和明亮毫無煙火氣,更襯得一室的美人,個個粉面酥胸,眼波如春。
滿室佳麗,或作曼妙飛天舞,或起清越鸝歌聲,甚至還有學了那南洋舞娘的媚態,旋身擺手間輕紗脫落,雪膚瑩光,使盡了渾身解數。
但上座那些老爺們的眼光,還是集中在最中間那個抱琵琶曼彈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卻是滿室最遊離一人,一臉心神不屬模樣,微垂了臉,只間或長指一撥,清凌凌眼光從半透明遮面紗邊緣那麼一瞟,滿座大人們的眼珠子,便黏住了拔不開。
一曲畢,大人們叫好扔出的絹花,倒有一大半落於她裙裾。
絹花飾以金絲,是值錢玩意,尋常歌姬得一朵便已喜笑顏開,她裙裾裡滿滿一兜,卻不曾多看一眼,只微微皺了眉將之拂去,柳眉輕顰,檀口微開。
眾人凝神聽,她道:&ldo;太重。&rdo;
眾人忙唏噓,都說唐突佳人,主人家忙命侍女拿了柳條籃子來幫她都收了,美人這才展顏一笑,滿座頓時神魂顛倒。
歌姬們歇了歌舞,往後退去,免不了既羨又妒地看她一眼,內心裡卻沒有太多不甘。
有種人天生尤物,一顰一笑俱是風情,哪怕坐那裡摳腳,那也能摳出一地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