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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家住在不同的宿舍。記得隔壁的一個黑龍江的音樂人跟我說:‘你知道嗎?我們宿舍每天晚上睡覺前聊的話題就是關於你。’
“‘說我什麼?’
“‘說你這個人將來肯定能夠非常地不一般。’
“我從小就喜歡跟年長的人相處,我覺得可以得到很多經驗和感受。老家有一個朋友比我年長,叫陳志林,他跟我說過,農村的聰明人到城市去依然是聰明人,城市的傻瓜到農村去依然是傻瓜。
“我到每個地方,很多人都會被我吸引,希望跟我聊天,希望跟我溝通,在老家也是一樣。所以我永遠在賦予別人、幫助別人,但是沒人能夠幫助我。特別是我精神上的困惑、孤獨,好像沒有人能夠幫我,好像都不會覺得我也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他們慢慢會形成這種習慣。
“做每件事,到每個地方,我都會把一潭死水搞得熱氣騰騰。所以我會不由自主地成為一個群體的中心。
“那時候,我還寫了一首歌‘生日的祝福’,到97年在北京錄了音。當時還去拜訪過幾個老師。”
“好像有付林、張丕基等人?”
“對,他們給大家上課。因為我希望在音樂上得到一些幫助和指導,所以我上課很認真。我想起現在的年輕人,看到他們就會想到我當年,茫然,不知道怎麼做?老是有很多希望和想象。所以我現在對年輕人會盡量給予他們一些指點,我覺得這很重要。”
“那時有沒有想到在北京發展?”
“沒有。那時上了課以後,我覺得在北京我心裡特別地舒服,我好像是為北京而生的。
“其實我對北京也不瞭解,儘管之前也來旅遊過,但我沒有真切地生活過。我只是在北京見到、接觸到了一些人。
“培訓班之後,我內心深處真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留在北京。其實是在心裡種了一顆種子。在回家之前,我把大部分同學一個一個送到車站,我最後一天才離開。我記得當時很失落,後來說過再也不送人了。”
“1993年有一個人我不得不提。我後來去北京有他的因素,他屬於一個契機。他叫H,當時我在作曲班,他在歌唱班。他是山西的一個男歌手,以前在山西歌手比賽中獲過第一名。他在結業時唱過我的一首歌‘今夜我們是不是應該分手’,歌詞是我老家的一個朋友肖煒寫的。
“我們兩個人說好一起出去拜訪。當時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我就不一定出去拜訪了。那時候是4月份。4月的北京颳著大風,我記得大風把北京站的一塊大廣告牌給颳倒了。
“我和H都住在理工大學。有一次我們坐地鐵,坐到公主墳去海政找付林。我當時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沒有這個意識。到了海軍大院,又打聽付林老師住在哪兒。因為幫H,所以我就堅持找。天開始熱了,最後找到了付林老師的家。我記得我還採訪了付林老師,錄了音,回到無錫還在電臺做了節目。那時候幫助H是我的一個動力,結果我也得到了一些受益。
“我跟H說,‘你唱得特別好,應該留在北京,只有在北京才有發展’。我當時就是這種感覺,我覺得在外地的歌手再好、再第一名,也就是地區上的第一名。
“我的性格就是永遠從零開始。我喜歡從零開始,不斷地歸零,我覺得這是心態的一種調整。不要老想著我以前怎麼樣,我現在應該怎麼樣,沒用,永遠歸零。只要是人才遲早會出來的。”
“1993年說服H歸零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
“沒有想到,我只是覺得我喜歡北京,我想留下來,但是我沒有留下來的任何理由。我的感性告訴我應該留下,但我的理性告訴我沒有理由。感性和理性不斷地交鋒。這顆種子種下以後會不斷地生長,所以後來就潛移默化,一點一點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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