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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德則認真看著眼前的少年,雙目微眯,顯得更加猙獰可怖。要怎麼形容一雙黑紅的眼眸中所流露的情感?那或許有幾分好奇,或許有幾分不屑,但不論那是什麼,從黑紅的眼眸中流露而出,都染上了一層殘忍無情的外衣。
似乎沒看出什麼,血眼法師走上前,拿住了莫林依舊觸控著卡牌右手。
這個瞬間的感覺,莫林覺得,他永遠不會忘記。
他的戒痕在燃燒。
那中指簡樸的銀質指環下,一圈墨色的痕跡,突然傳來了幾乎難以忍受的燒灼感,彷彿那指環是一枚早已被火烤得紅亮的烙鐵,將底下那一圈墨黑的面板融化成再無知覺的乾涸血肉。
但那燒灼感並不是因為戒指,莫林知道,那是源於血眼法師的觸碰。
而布蘭德卻似沒有感到任何這方面的異常。
莫林低下頭,不敢去看那雙恐怖的血眼。
他的身體開始微顫,彷彿因為緊張或是恐懼,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為戒痕的刺痛,快要將被祖父訓練多年的身體擊潰的刺痛。他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喘息,心臟卻不爭氣地瘋狂跳動,背後漸漸滲出汗珠,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然後,血眼布蘭德鬆開了手。
如同一陣清風拂過,之前所有的感覺都煙消雲散,恢復正常,彷彿一切只是迷失在晨光中的虛幻夢境。
但被汗水浸溼的後背,提醒著莫林那並不是個夢。
他艱難地抬起頭,逼迫自己看著那雙紅黑血眸,說道:“我不是沒有魔力,只是不能使用卡牌。”聲音沙啞刺耳如大病初癒,陌生得讓莫林一陣恍惚。
不是沒有魔力,而是不能使用魔法卡牌,跟自己判斷的一樣,布蘭德看著眼前的少年,之前那渾身顫抖的樣子明顯是對自己格外害怕,心中不禁惱怒起來,這種廢物也推薦來參加測試?
他嚴厲地看向遠在一邊等待的那些少年學會的教員,大聲質問道:“這個連魔法卡牌都用不了的無用少年是誰帶來的?”要麼是疏漏,要麼是收了什麼人情好處,在布蘭德看來兩種都是嚴重的失職,他黑紅的眼眸中噴湧出殘忍無情的怒火。
甲板上的測試暫停了下來,布蘭德話語中,兩條太震撼的資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一名教員徇私。學會的教員都隸屬於秩序神殿,皆為嚴明守誓之人,非常受人尊敬,雖然舉薦來參加測試的人數並不固定,全憑教員的判斷,但並沒有人會想著賄賂,因為連教員都覺得沒有希望的少年是不可能透過學院的測試的,甚至不會有人會嘗試。但這個教員竟帶了不能用魔法卡牌的人來?
更加震撼的是,居然還有人連魔法卡牌都不能使用?人們不禁紛紛看向那個眼眸幽藍的少年,那個在血眼法師言語中如同廢物的少年。
許多人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一些貴族少年認出了莫林,想起他昨天爭鬥中驚豔的表現,心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幸災樂禍?如釋重負?或許,更多的還是一種遺憾,這樣不凡的少年,卻如此命途多舛,不能使用卡牌,註定無法走得長遠。
斯特雷耶認出了莫林,心裡一鬆,覺得有些懊悔。“早知他連魔法卡牌都不能使用,已註定沒有成就,又何必使用詛咒卡牌,還引起了身邊這東西的怒火,”他看了眼一側的重甲劍士,思索著:“最近確實繃得太緊了。”
奧斯蒙同樣認出了莫林,黑漆漆的眼珠裡依然帶笑,心裡卻頗為遺憾,昨天交手,雖然自己穩佔上風,但只是仗著戰職學徒等級高罷了,如果同樣的實力,比拼戰鬥意識,勝負很難說。原本還希望他以後能成長得更加厲害,可不能使用魔法卡牌,就算有戰士學院願意錄取他,以後也不可能與自己交手了。沒有了戰士專用的那些卡牌——武器各種屬性的附魔卡、無數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