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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她直覺這位老尼姑不簡單， 於是老老實實將話語托出。

&ldo;庵堂中並沒有什麼蘇寶真， 施主找錯地方。&rdo;

清水住持說得冷漠，向絳覺察到她眼角的一道寒光。

&ldo;住持知道去哪裡找她嗎？&rdo;

&ldo;你遠到而來，先到庵裡歇一歇，你是羅浮山黃虛觀過來的吧？&rdo;

&ldo;是的，住持認識我師父嗎？&rdo;

向絳揣摩著，畢竟庵中除去她們， 有兩位尼姑在，會不會是不方便說？

&ldo;紫清真人大名鼎鼎，認識。&rdo;

清水住持由一位小尼姑攙扶著，帶向絳前去她的齋房。

&ldo;聽香，你到廚房，叫清融煮碗齋飯送來。&rdo;

&ldo;是。&rdo;

小尼姑離開。

終於，齋房裡只剩清水住持和向絳兩人。

&ldo;施主聽誰說蘇寶珍在我庵裡？&rdo;

老尼姑這才慢悠悠問向絳事，她顯然很謹慎。

&ldo;是渚村的翁婆告訴我。&rdo;

&ldo;我庵裡有位渚村來的尼姑，一會清融過來，你可以問問她。&rdo;

&ldo;多謝清水住持。&rdo;

向絳總覺得清水住持似乎在隱瞞什麼，不過等清融送齋飯過來，問問她也好。

&ldo;紫清真人，近來好嗎？&rdo;

老尼姑用的是話家常的口吻。

&ldo;師父還好，不過已經很少出現在弟子們的面前了。&rdo;

&ldo;真人已經是半仙，大概凡塵的人們，也沒有什麼話語好說。&rdo;

&ldo;清水住持見過我師父嗎？&rdo;

&ldo;說來還真是有一面之緣，算一算，在七十年前。&rdo;

老尼姑說時微微笑著，聽得向絳心中一驚，七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ldo;敢問清水住持，當時是在羅浮山見到我師父嗎？&rdo;

&ldo;小姑娘不老實，你是想問我，你師父來過閩地鷓鴣鎮嗎？&rdo;

&ldo;是的。&rdo;

向絳臉皮薄，漲紅臉。

&ldo;你去過渚村，覺得那個地方怎樣？&rdo;

&ldo;那個村子和四周的村子都不同，渚村婦人們頭上纏花圍簪花，穿著大袖衣，就好像……&rdo;

向絳停頓著，想找一個貼切的詞語。

&ldo;就好像旁邊的村子都進入現代了，渚村人還活在古代。&rdo;

老尼姑點了點頭，她贊同向絳的話。

&ldo;七十年前，渚村水災，我跟隨師父過去幫溺死的村民超度，在那裡，遇到過紫清真人。&rdo;

老尼姑終於告訴向絳，她是在哪裡見過她師父。

&ldo;人的壽命很神奇，我那時見到的紫清真人，他有四五十歲吧。&rdo;

向絳瞪大了眼睛，但是她沒說什麼。

她不是紫清真人的親傳弟子，所以跟師父的接觸很少，道觀裡的人，不會去討論師父的年歲。

&ldo;住持，我將齋飯送來了。&rdo;

門外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ldo;清融，進來吧。&rdo;

清融推開門，端著齋飯進來，她立即就留意到向絳的存在，她像似感應到了什麼，憂鬱地看著向絳。

&ldo;清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