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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猛地前傾,跟兩片唇碰上了。
那雙唇跟季眠本人的反差很大,花瓣唇,就真的軟得像花瓣。
是什麼花呢,冰玫瑰吧。
林沫然喝了很多酒,嘴唇火辣辣的,然而只是簡單的觸碰又觸碰,他就融化在了這樣微涼的觸感裡。
林沫然在等季眠推開他。
這已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他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看季眠的眼神,害怕從那裡面看到抗拒。
也因此,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季眠從沒想過,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初吻會是這樣迷醉的強吻。
林沫然的嘴唇貼過來,他有一萬個理由躲,但並沒有。
季眠大腦有短暫的空白,緊接著,彷彿好幾顆青檸同時被捏爆,縱使他有資訊素識別障礙,也很難在這樣溫柔而猛烈的攻勢下把持住。
酒精的催化使資訊素散發得更加濃鬱,屬於alpha和oga最原始的羈絆發揮了作用,季眠本能地,不受控制地,想要回吻。
然而一切還沒開始,林沫然突然卸了力,嘴唇移開,身體的重量結結實實地壓過來。
他靠在季眠身上,昏睡了過去。
季眠被迫倒退兩步,抱著人在夜風中冷靜。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林沫然可以讓他這樣。
寧顏發情那一晚,oga被折磨成那個樣子,身為alpha,卻幾乎聞不出他資訊素的味道。
但對著一個alpha,季眠卻屢次懷疑自己長了一副狗鼻子。
或許應該懷疑的,是林沫然嗎?
冷靜得差不多,晏行秋找了上來:「等好久不見你們回來,原來在這裡。」
季眠指了指林沫然:「他睡著了。」
「那……」晏行秋停頓了一下,「你們就站著睡?」
「送他回家吧。」季眠有幾分歉意,但並不太誠懇,「抱歉今天又被打斷了,不如你明天直接來公司吧。」
「……」
連敬語都不用了。
背地裡的心思就這麼沒有一點預兆地被抬到了明面上,晏行秋接過林沫然的一隻胳膊,試圖幫忙攙扶,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季眠眼神裡的敵意。
「聽說公司附近有家川菜館不錯,」晏行秋說,「明天中午去嘗嘗。」
季眠:「我吃不了辣。」
「……」
酒自然是不喝了。
只要半路殺出個林沫然,季眠就事倍功半的魔咒依然不存在例外。
太多雙眼睛盯著,季眠沒法抱也沒法背,好在林沫然雖然意識模糊,拖拽著勉強能走幾步,季眠就沒拒絕晏行秋的幫助,跟他一起把林沫然抬到了車上。
這次季眠叫了林沫然的助理許塵,讓他在家樓下等著。
車子停下,季眠就把人交給了他,不管了。
回到家,季眠用溫冷的水沖了個澡。
把那股持續不退的燥熱沖乾淨,給sara打了個電話。
問她,不是無論是基因檢測還是血液化驗又或是資訊素提取,都表明自己的級別高嗎?為什麼會被另一個腺體受過傷的alpha這樣輕而易舉地牽制。
季眠希望sara能給他一些科學合理的解釋,但sara問了一個問題,讓季眠已經冷卻下來的情緒又重新躁動起來。
「你確定他是alpha而不是oga嗎?從你的描述來看,你的種種反應,都應該是對一個oga產生的,而且是契合度很高的oga。」
頭髮半濕著,季眠扔了毛巾胡亂地用手梳了兩下。
水珠順著緊繃的下頜線滑落,落在千年原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