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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徐欲言趕到的時候林沫然已經睡著了。
而他的老闆,正衣衫略顯凌亂地給睡著的人靠著肩膀。
徐欲言忍不住想,如果林沫然把持不住流口水出來,季眠會是怎樣的反應,這件襯衫是要還是不要。
季眠像個男主人似地招待他:「藥放桌子上,冰箱裡有水,自己拿,找地方坐吧。」
徐欲言:「……」
這到底是誰的家?
得知是林沫然的手需要處理,徐欲言自告奮勇:「季總,我先洗個手,我來幫他弄吧。」
這是助理乾的活。
「不用,」季眠看了他一眼,跟他搶活兒似地,「我來。」
徐欲言知道這是真不需要他了,拿了瓶水,找地方坐了。
他坐在沙發上,看季眠一絲不苟地往林沫然手上噴噴劑,等噴劑幹了,又貼上膏藥。
撫平。
認真程度堪比閱讀合約條款。
徐欲言實名懷疑季眠是藉機撫摸林沫然的玉手,翻過來覆過去地,流連忘返。
只恨自己不能拍照留念。
季眠彷彿能洞悉他心中所想:「想說什麼?」
徐欲言忐忑:「我能說嗎?」
「說,或者三倍獎金,」季眠說,「你選。」
徐欲言就直接說了:「季總,你這個樣子,好像照顧自己老婆啊!」
「……」
「從現在開始閉嘴,」聽到敏感詞的季眠黑了臉,「幫我給他抬床上去。」
說是幫忙,徐欲言基本沒出什麼力。
季眠把人扛到肩膀上,三兩步就送到了臥室。
他只是幫忙扶了一下。
把人放到床上,該換衣服了。
徐欲言哪敢代勞,懂事地立正靠牆站著,等著欣賞季眠的表演。
但季眠被難住了。
雖然據長輩們說,小時候兩個人一起洗過澡,坦誠相見得徹徹底底。
但自打有記憶起,就開始互相防範了。
季眠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床上的人:「自己能脫衣服嗎?」
林沫然回敬他一串奶聲奶氣的鼾聲,睡得跟死豬一樣。
季眠愣了兩秒,看了眼徐欲言:「你幫他把衣服脫了。」
徐欲言:「……」
怎麼又給他送命題啊。
「我,我不行吧。」理智告訴徐欲言,不脫只是違抗了老闆的一個命令,要是脫,那問題可就多了,推辭道,「我畢竟是個beta,我怕我饞上他的肉體。」
季眠:「……」
徐欲言被折騰了一夜,膽子也變大了:「要不季總您來?您是個alpha,總不會……」
季眠覺得徐欲言說得有道理,得他來,不然就好像變相承認他也怕自己饞上林沫然身子一樣。
於是季眠重新走過去,彎腰給林沫然解衣服釦子。
一顆,兩顆,第三顆的時候下不去手了。
熟睡的人突然挺了一下胸,又翻了個身,把襯衫卷在身下不說,還碰瓷了一下他的手。
季眠僵硬地回過味來,如果林沫然構造正常,他剛才碰到的應該是……
一個特別像櫻桃的東西……
操。
季眠在心裡罵了一句。
「我他媽也不行。」
「……」
徐欲言簡直沒眼看,深深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多餘。
好在林沫然突然有了點清醒意識,垂死病中驚坐起,閉著眼睛把自己扒成了個光溜溜的雞蛋,拽過被子,繼續睡了。
眼前閃過一道白光。
徐欲言立刻別過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