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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然對他無疑是無時無刻不在挑釁的。
但是為什麼,他從林沫然眼裡捕捉到了驚慌,這不應該是一個討厭他的alpha應該流露出的神情。
而他跟林沫然撞在一起的這個姿勢……
潔白的後頸暴露在眼前,燈光下,連淺淺的疤痕都看得真切,青檸味道鑽入鼻腔,季眠難得地不想剋制了。
季眠思考的工夫,林沫然條件反射似地彈跳開:「你這人怎麼還趁機報復呢!」
一邊嫌棄還一邊拍打跟季眠挨過的地方。
這麼多年的情誼了,彼此是什麼人心知肚明。
林沫然,在片場鋪個塑膠袋就能睡地上,哪輪得到他來嫌棄一個寧願站一夜也不在自己不喜歡的地方睡覺的人。
比他更愛乾淨的季眠抱著胳膊看林沫然跳腳,慢悠悠道:「想壓制你的話,分分鐘的事。」
話音未落,林沫然便聞到了木質沉香的味道。
似藥香,又帶了點甜。
頗有提神的感覺。
越來越濃。
林沫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季眠,讓這個清心寡慾的男人突然來了興致要玩資訊素遊戲。
眼前的季眠眉頭舒展,不像從前那般剋制,好像只在等林沫然認輸。
而林沫然,也一反常態地,一天之內釋放資訊素的含量超了標。
青檸味道混雜在沉香中,變化越來越微妙。
為了掩飾這一瞬間的臉紅和心跳,林沫然慌忙跑掉。
慌忙到跟季眠說話都正常了許多:「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就差說晚安了。
回到房間,林沫然大字躺倒在床上。
無數個問號在腦子裡蹦躂。
怎麼回事,為什麼今天晚上會這麼異常。
林沫然做過兩次基因檢測,結果都是alpha,後來跟季眠和闞飛白混跡在一起,便組成了3a小分隊。
誰知道後來竟然分化成了一個oga,丟死人了。
林沫然不想群名因他而改,也不想被季眠和其他人看他笑話,就一直沒說明自己是個oga的事實。
林沫然的分化和其他正常的oga不同,分化時腺體受了傷,導致他幾乎半年才來一次發情期,且症狀不明顯,無需打抑制劑就能挺過。
平時分泌資訊素也極為淺淡,頻率很低,其他人甚至感知不到。
醫生說這叫資訊素分泌功能障礙。
這個世界上除了peter和林沫然的父母,都以為林沫然是個人畜無害、把自己資訊素藏得很好的alpha,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個oga。
但是今晚,卻屢屢在季眠面前失態。
peter是林沫然的私人醫生,最近在國外交流,這個時間對方正好是白天。
於是林沫然發了語音諮詢——
「今天晚上大概三四次吧,而且最後一次比之前濃,之前從沒這麼頻繁過,這正常嗎?」
很快得到了回復。
peter:「說下具體場景。」
林沫然略去季眠的姓名把場景大概描述了一下。
peter:「對於正常的oga當然正常,但你的腺體畢竟受過傷,不過要恭喜你,應該是遇到了契合度的alpha,只要他的資訊素足夠強,意願足夠明確,就可以對你進行誘導,你可以考慮做進一步的嘗試。」
林沫然:「提取他的資訊素?」
「可以倒是可以,」peter說,「不過要徵得他的同意和配合。」
林沫然無需思考便說:「他不會同意的。」
peter:「那可以試試另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