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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可她們不算計自己已經算不錯了,沒有人來關心她嫁的怎樣,她怎樣才能在婆家站穩家跟,怎樣才能得到丈夫的關愛。在京城之中,高門大戶家也有一些關係不錯的小姐,可她們更關心的是她嫁的人家是否高貴,她的嫁妝是否多,真正在意著她幸福的恐怕只有祖母、哥哥,和眼前這個意外跟自己結緣的小姑娘了。
她幫她做出美麗的主腰,她幫她打聽未來夫婿的為人、喜好,身邊人的性格,甚至連夫婿最私密的事情都打聽出來,只為了她能贏得丈夫出自真心的尊重和愛護。
這份心意,就是親姐妹也做不到吧?
貞娘安靜的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似乎比灼灼的燈火更加璀璨,伸出手,手上赫然是一片翠綠的葉子,如翠如碧,細細一看,才發現,那是用碧玉雕成的一片小小的葉笛,大金朝舉凡富家閨閣女子都會樂器,因為當今皇后愛笛子音色的明脆亮麗,因而小姐們都習得吹笛,只是這葉笛音色簡單,不及上好的笛子音色婉轉,吹的人不多。
貞孃的眼睛裡劃過成竹在胸般的篤定,元敏便不由自主的接了過去
同一刻的扶醉歸酒樓裡,小二、掌櫃和四個姿態各異的小廝憂傷的看著臨窗踞桌飲酒的少年。
大抵是跟著慢性子師傅太久了,杜石頭也染上了些,喝酒的姿勢曼妙優雅,如同最出色的豪門公子,斟酒、飲酒,細長的手指捏著小巧玲瓏的杯子,彷彿看著最喜愛的情人般,珍惜異常的飲下里面碧綠澄澈的酒水。月光浩渺,臨窗當風,少年俊美的面容覆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濃密的睫毛低垂,眼波飄渺,遙遙的望著太湖深濃的水色,似乎滿懷寂寥。
觀賞者的心思各異。
小二:“孃的,有完沒完了?老子累了一天了,想回去洗洗是睡了,大哥,拜託你不要在這裡賣優雅了成不?”
掌櫃的:“第四壇了,真能喝啊,這可是上好的杏花村啊,二兩銀子一罈啊,加上菜有十五兩銀子了,他付得起吧?”
小廝大強:“少爺這是想小姐了吧、唉,少爺真是個情種啊,不過這麼兩個晚上不在眼前,就這麼捨不得”
小廝小全:“少爺八成想今日白天扔花給他的那個小娘子了,那妞雖然比不上小姐好看,可也白白嫩嫩的,關鍵是體態風流啊,少爺當時雖然拒絕了,可現在八成後悔了,唉,那小娘子也是,悄悄給我,我晚上引了少爺去不就得了,大庭廣眾的,少爺多抹不開啊”
小廝聚財:“少爺是打算在這裡引來那些花娘和姑娘嗎?天色是在太晚了,就算引來了,估摸也都是些花娘之類的,少爺還是年青,不懂行啊,關鍵是這要讓小姐知道了,還了得?”
小廝大膽:“少爺這是幹啥呢?傻了吧唧的喝啥悶酒呢?相中誰就說唄,娶了回來做個小的就得了唄,在這裝啥憂鬱呢?有病!”
杜少爺喝光了四壇杏花村,發現居然越喝越清醒,一點醉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女孩清淺溫和的笑容,從小到大,都那麼輕柔從容客氣,像這九月江南的月光,銀紗素裹、萬物具淨,帶著一種無可挑剔的美好,這份美好乾淨、清透、安靜、溫柔,可就是沒有任何溫度,讓你從心裡覺得少了些熱度。
定親以來,她待他一如以往,沒有羞澀,沒有躲閃,沒有喜悅,彷彿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隨和。
貞娘,是他自小的夢想,娶她為妻,是他懵懂成人以後的憧憬,得知她將成為他的妻子,他覺得如同得到了全世界一般,滿滿的幾乎爆裂出來的喜悅,可他忽然發現,這個女孩並不如他一般喜悅,她只是接受了這個事實,接受了他將成為她丈夫的這件事,沒有反對,沒有掙扎,只是平靜的接受,安靜的等待。
他的喜悅慢慢的降了下來,他覺得心裡若有所失,他發覺她的眼睛裡有一層自己從來沒有讀懂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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