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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熟悉地在大段的英文酒水單裡點了一杯u咖啡。
&ldo;您要什麼?&rdo;侍者轉而請示男子道
&ldo;來一杯lavazza咖啡,謝謝!&rdo;
&ldo;看來小姐對日本文化很有興趣,點的是日本生產的咖啡。&rdo;
&ldo;那麼閣下追求的就是完美主義了。&rdo;
男子朗聲一笑,說道:&ldo;lavazza先生不問手段,但求結果是完美的。小姐真是博聞強識啊,在下佩服。&rdo;
&ldo;彼此彼此。&rdo;女子的笑容好像淡淡的夜來香,神秘又高貴,但舉止、表情與那張年輕的臉龐不太相稱。
&ldo;還沒有請教小姐芳名呢,鄙人姓林。&rdo;
&ldo;同是天涯淪落人。&rdo;
&ldo;相逢何必曾相識。&rdo;男子接過下句。
二人會心一笑,眼神便又飄移開來。這艘法國客輪裝修得很豪華,人待在此感覺也很舒適,法國人真是會享受的民族。咖啡廳裡大多是高鼻樑藍眼睛的歐美人,也有一些亞洲人,中國人則只有他們兩個。
能夠乘坐法國客輪的中國人非富即貴,而這艘輪船從越南河內開往上海,上海此時已經被日本人佔領了,老百姓逃還逃不及,他們卻從安全的地方奔赴淪陷區,必定不是等閒之輩。
&ldo;小姐的裝扮每天都別具一格啊!&rdo;男子恭維道。
&ldo;我哪能帶那麼多衣服,旅行生活只能將就一點兒了。&rdo;
&ldo;是嗎?&rdo;
&ldo;後會有期了。&rdo;女子告辭離去。
&ldo;後會有期。&rdo;男子微微一笑,笑容極其迷人。
輪船抵達熙熙攘攘的上海碼頭時,天氣不錯,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傾瀉在天地間,黃浦江的江水微瀾不興。那個身著碎花旗袍的女子手拎著一隻舊皮箱,在碼頭上被一個著長衫的男人接走,這一切都被之前與女子搭訕的那位先生看在眼裡。
即使只是一個背影,那女子的身段也十分撩人,她身材高挑,腰肢如柳,走路時彷彿是一幅流動的畫。
即將步出碼頭的時候,女子回望了一眼,目光是那麼平靜,讓人看不出什麼內容。黑色的轎車已經等在那裡,長衫男子拉開車門,她坐了進去,車子絕塵而去。
黑色的轎車在上海的大街小巷穿行,那女子透過窗玻璃向外看去,紅磚的各式洋房在車後掠過。久違了,上海!小時候多次來到這座東方大都市的那個滿頭扎著蝴蝶結的小姑娘現在長大了。雖然重回上海灘兇吉難卜,但她,義無反顧!
忽然,車子一個急轉彎,車上的人都不由低下了腦袋,車子加快了速度,向另一個方向駛去,車快,子彈更快,窗戶玻璃和車門上都有了幾個槍洞眼,幸好駕駛員很有經驗。而對方的伏擊也沒有佈下重兵,好半天都沒聽見槍響了,大家才敢把頭抬起來。又過了令人心驚肉跳緊張的幾分鐘,車子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停下了。長衫男子拉開車門,女子鎮定自若地下了車。
有傭人來開門,這是一座漂亮的西式別墅,院子裡的花園綠草茵茵,讓人心情為之一振。踏進客廳,一位打扮入時的中年婦女站起身迎了上來。
&ldo;呦,丫頭,你們終於到了,我天天盼得脖子都長了。路上都好嗎?&rdo;
沒等女子說話,長衫男子壓低了聲音說:&ldo;夫人,剛才虛驚一場,遭到埋伏了。&rdo;
&ldo;哎呀,丫頭,我看看,沒傷到哪裡吧?&rdo;
&ldo;沒有,您放心吧。叫我玉梅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