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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別無他法,蘇言義點點頭,抬手給警隊打電話。
&ldo;等等。&rdo;
沉默的路致遠突然發聲:&ldo;不要打糙驚蛇,毀了陽陽的心血和付出。&rdo;
蘇言義濃眉緊皺:&ldo;玉章書院上頭有關係,阮陽在裡面多待一天,危險就增加一分。一旦出事,說不定連調查的機會都沒有。&rdo;
一道閃電劃過咖啡廳的落地窗,在路致遠臉上劃出一道亮閃閃的口子。
他緩緩抬頭,音量不高,卻比驚雷更具氣勢:&ldo;我帶人去救陽陽。&rdo;
蘇言義急了:&ldo;玉章書院有背景。&rdo;
路致遠抬頭:&ldo;我的背景,一定比他們深。&rdo;
☆ ☆ ☆
玉章書院位於城市北邊的郊區位置。此地經濟滯後、交通不便,幾條縱橫貫通的柏油路串聯起整個郊區的溝通聯絡。
暴雨將至,烏雲熙攘,本就荒蕪的道路更顯空曠,長長的柏油路一眼望不到頭,通向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天空中驚雷穿越雲層,連綿不絕。
驚雷閃電之下,五六輛黑色轎車魚貫行駛,綿延如黑色緞帶,直通道路盡頭的玉章書院。
為首車輛剛停穩,後座的路致遠走下車輛,身姿映襯著烏雲和雷電,如煞神現世。
身後幾輛轎車門陸續開啟,走出清一色黑衣挺拔的健碩男人。
老林和劉力楊跟隨在路致遠身側,兩人揮揮手,帶領大隊黑衣人走向玉章書院緊閉的大門。
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但能震懾問題製造人。
看門人戰戰兢兢開啟鐵門,眼睜睜看著路致遠帶人闖入地盤。
接待處的接待員蠻橫油滑慣了,看見一群來勢洶洶的&ldo;客人&rdo;,腆著笑臉迎上去,不僅不怵,還很興奮。
但他的笑沒能維持太久,才剛成形的笑來不及徹底綻開就被路致遠一拳擊潰。
路致遠的拳又快又狠,對方瞬間流了鼻血,嘴角也緩緩沁出鮮血淋漓。
&ldo;平和&rdo;氛圍瞬間被擊破,接待室後湧出數名打手,與路致遠一方對峙。
老林招招手,將路致遠護在身後,直接對手下下了命令。
兩隊人馬在狹小的接待室相逢、交鋒,傢俱翻倒聲夾雜肉體相博聲,動靜大地壓住室外突至的磅礴大雨聲。
玉章書院的打手和教官們沒受過專業訓練,平日裡面對的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男少女,此時面對訓練有素的路致遠手下,很快敗下陣來。
身後仍在喧囂打鬧,路致遠撇開人群,徑直穿過接待室,走入玉章書院內部。順著一名被打倒的教官的指引,踏入一條既幽暗又骯髒的狹長通道。
通道逼仄晦暗,散發濃重的腥臭和發黴味。路致遠微彎腰,一路往前進,一雙眼在黑暗裡亮地攝人。
幾百米的通道盡頭,是一道虛掩的鐵門。鐵門上一張破落的紙張搖搖欲墜,&ldo;靜心室&rdo;三個字在幽暗裡顯地格外刺眼。
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幽風,帶動鐵門咯吱晃動,晃動間可以看見鐵門內一具橫陳的身體。
路致遠向來自負,極少有事情會脫離他的掌控,他也從來運籌帷幄、堅定果斷。然而推開鐵門的一瞬間,他竟有點站不住。
右手撐在斑駁發黴的門柱上,他伸出左手緩緩推開鐵門,一顆心隨著鐵門敞開越跳越慢,如失了魂的舞者,緩緩折翼落地。
&ldo;靜心室&rdo;頂部的排風扇無聲地吹進冷風,唯一的一條棉被在牆角堆疊,如一灘骯髒的爛泥癱倒。
棉被旁,蜷縮著一具瘦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