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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昭沒再追究,林清禹趕緊收回手,低頭瞄了眼:「嗯,好像是有點……」
「疼嗎?」許昭又問。
「還好。」林清禹搖頭,但隨即扯到了針孔,不禁「嘶——」的一聲抽了口冷氣。
「你別動了,小心。」
許昭轉身去護士臺找人幫忙,走時不忘把藥袋也順走了。
林清禹長嘆一口氣,但也無可奈何。不過他注意到許昭今天穿了警服常服,刑警平時很少穿警服,林清禹幾乎沒見過幾次許昭穿警服的樣子,除了市局門口宣傳欄上的那張證件照——在一眾照片中帥得有些過分醒目了。
許昭很快領著護士過來,護士看了一眼便說:「先拔針吧,明天輸液的時候再重新掛。」
「嗯。」林清禹點頭。
許昭又關心道:「他這個拔針疼嗎?」
「有點,忍忍吧,小孩子我們會上鎮靜,大人就沒必要了。」護士答。
林清禹其實蠻想來一針鎮靜的,但在許昭警服的威嚴注視下還是悻悻縮回了手,閉上眼道:「……那來吧。」
「麻煩您輕點。」許昭感覺自己很多年沒對醫護說過這話了。
「嗯,你按著病人的手,別亂動。」護士吩咐。
許昭輕輕按著林清禹的手腕,林清禹咬牙輕哼了一聲,冷汗再次漫上他額間和鬢角。
「好了。」護士收了針頭等醫療廢物,又回頭叮囑了句,「估計還會腫幾天,下次打完留置針手就別使力了。」
許昭拿毛巾給林清禹擦去額間細密的汗珠,又問:「還疼嗎?」
林清禹也不再遮掩,直言道:「還蠻疼。」
「下次別再亂動了,錢主任是神內科室主任,你就好好聽他的吧。」許昭勸說。
林清禹輕輕笑了笑:「好……昨晚我有說什麼嗎?」
許昭低頭看了眼時間,才凌晨四點,他怕哪句話沒說好又要讓林清禹下半夜睡不著了,於是深思熟慮了片刻才說:「沒,你說的應該是外語,我聽不懂。」
林清禹仍不放心地問:「我總說了幾句中文吧?」
許昭趁著給林清禹蓋被子的時機,靠近林清禹耳邊低聲道:「你不想被監控聽到的話,就別問了。」
林清禹果斷閉了嘴,他還是十分相信許昭會如約保密的,所以,好像也沒必要再去深究許昭到底聽到了什麼……
休養的日子似乎流逝得飛快,許昭雖然前三十年從未談過戀愛,但他其實是很會照顧人的,尤其是對上了心的人。
林清禹總有種錯覺,這幾日自己和許昭的關係不像是警察和嫌疑人,而更像是病人和來照護的家屬。
可能是許昭退出尹芬案專案組的原因,橫亙在兩人間的最大矛盾消融了些許,也不必隨時保持緊張的戒心。而且許昭在不涉及原則的問題上,並不會事無巨細地都和莊瑛匯報,這讓林清禹少了很多壓力。
第69 章
但這七日轉瞬即逝,林清禹不得不重新面對尹芬案的困境——他對警方手上能指向自己的實物證據一無所知,加上被劫持時被迫錄下的影片,他也無從辯解。
莊瑛一早就敲響了病房房門,但讓林清禹有些意外的是,莊瑛並沒有帶人過來,也就是說,這不是一場正式訊問;但莊瑛手上提了一個不透明物證袋,林清禹猜測,這可能就是指向自己的證據。
莊瑛開口:「小許,你去找一下錢主任,打一下這幾天的病歷。」
這話就是讓許昭迴避的意思。
「那個……你還是給我上一下手銬吧。」林清禹欲言又止,畢竟現在室內是「一對一」,他怕一不小心又被人扣上襲警罪的帽子。
莊瑛身著白襯衫,譏笑道:「就你那點三腳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