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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們精神科不用這個,已經淘汰很久了。苯二氮卓逐次減就行。」林清禹說。
「逐次?」錢主任冷哼一聲,「你的逐次是指每次減05毫克嗎?那你三個月都減不完!」
林清禹破罐破摔道:「隨您吧……我任您擺布。」
「給你開點異丙-嗪壓一下。」錢主任說完,就沖那倆幹杵著的警察大聲道,「我這邊都完事了,你們還不走?」
席隊猶豫了一秒,還是堅持道:「我必須檢查一下。林清禹,你自己把被子掀一下。」
林清禹見錢主任又要發怒,率先圓場說:「好,我配合。」
但一旁的許昭拉住席隊:「搜身就不必了吧。」
席隊不輕不重地看了許昭一眼:「我是為了你好,出事我們都要擔責。」
「沒有這個風險和必要,我來擔責。」許昭說。
「行,你願意擔風險,那我無話可說。」席隊招呼著另一名警察轉身就走。
病房內的人全部走後,林清禹輕聲對許昭說:「謝謝。」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許昭的語氣沒什麼溫度,彷彿是以此掩飾著內心隱晦的情緒。
「對了,幾點了?」林清禹早被沒收了手機,他也不敢碰病房的電視遙控器,生怕門口那兩警察又緊張兮兮地衝進來。
「晚上七點三十五。」
許昭說完,把自己的手錶摘下,放在林清禹床頭。
「謝謝。」林清禹再次說。他知道審訊室之所以把掛鍾放在嫌疑人背後,除了證明監控連續性之外,還有個原因:不知道具體時間可以加劇人的恐慌和焦慮情緒。
「不用再說謝了。」許昭輕描淡寫道,「有事就說,不為難的我一定幫。」
林清禹聽後輕輕笑了聲:「你這像是來陪床的,而不是來監視我的。」
「你怎麼想都行。」許昭沒再多說。
第67 章
林清禹拿起許昭的手錶看了一眼:「你這手錶蠻貴的吧,我一直以為你家境不錯,現在看——不止是『不錯』了。」
許昭搖頭否認:「我父母都是體制內,我和我媽是公檢法,工資稍微高點罷了。這是我媽送我的成人禮,意義不同,所以貴了點。」
林清禹又順手把玩了一下,然後狀似隨意地開口道:「你父親是衛健委的啊?」
「做檢查那會兒你醒著?」許昭反應很快地意識到。
「嗯,我迷迷糊糊聽到,再一聯想衛健委的領導姓許,長相也……你們還蠻像的。」林清禹說。
許昭點頭:「嗯,是我爸。」
「你怎麼沒學醫啊?或者法醫?」林清禹笑問。
「我那時候鐵了心要考公安大學,我爸媽勸不住。」許昭說。
林清禹想了想,認真道:「你的前途應該比莊瑛還要順遂,難怪莊瑛不用省廳的人而用你。」
許昭搖頭:「我和莊局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我也做不到莊局那樣時刻冷靜理智。但我能理解你對莊局的怨憤……」
「你認識馮炎嗎?」林清禹突然問。
「沒有交集,只聽說過他是……」許昭知道監控開著,所以話只說了前半句。
林清禹同樣意會了許昭的意思:「他也是公大的,我以為你們會有交集。」
「我們差太多屆了。」許昭搖頭說,「我讀書的時候他早就畢業了,他和陸支隊差不多同齡。不過雖然不認識,但我想他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
林清禹輕輕點了下頭:「那事之後……剛好也是我讀本科的那五年,我一直在跟馮炎聯絡,我沒有能力和資源去了解你們系統內的資訊,那五年多虧馮炎的幫助,才能支撐我……活得像個正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