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阿白頜首,示意駱千音帶路。
阿白問診的方式非常特別,因為他看不見,所以不能對病人進行‘望聞問切’,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奇特的工具,像是樹杈一樣,還有兩個耳塞,用羊腸管子連線著,底下有一塊圓形的玉,阿白將那玉放在珈藍的胸口,似乎在聽著什麼。
司徒好奇的看著這個新奇的東西,好像從來沒見過?
只要駱千音會心一笑,那玩意兒,是五年前她幫阿白做出來的‘聽診器’,因為阿白眼睛不方便,所以便根據前世的醫學技術,仿製了一個聽診器給他,沒想到他一直帶著。
阿白問診的時間非常長,駱千音和司徒站在一旁也不敢去打擾他,駱千音知道,如果連阿白都說沒得救,那珈藍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終於,阿白收起了工具,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阿白,如何?”駱千音忍不住問道。
“恩……這位姑娘的病情確實比較複雜。”阿白道,“從孃胎中帶出來的病不是那麼好治的。”
駱千音和司徒心裡一沉,“那……還有救嗎?”
“我不能百分之百保證。”阿白微笑道,“但是可以一試。”
“這麼說……”也就是還有希望咯?
阿白點點頭,“是的,還有機會。”
駱千音鬆了口氣,“只要有機會就好。”
“我需要一點時間做些準備,小音,看來我們又要一起聯手了。”阿白笑道。
“那是我的榮幸。”駱千音也笑了起來。
“那我馬上吩咐下去,給白先生準備房間,您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吧。”司徒道。
“有勞了。”
晚上的時候,駱千音拿了壺酒去敲阿白的房門。
“阿白,睡了沒?”
“沒有。”阿白一襲白衣的走了出來,仍然是記憶中那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模樣,好像歲月都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駱千音晃了晃手中的酒壺,笑道,“有沒有心情陪我喝一杯?”
“樂意之至。”
兩個人走到院子中的石桌邊坐下,駱千音抬頭看了看天,發現今天居然是滿月,就算是夜晚,也很亮。
“聽說你這兩年去了不少地方。”
“恩,總呆在一個地方,我的醫術也會退化,而且,我得去那些需要我的地方。”阿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斯文的樣子。
“真好啊。”駱千音感嘆了一句,抬頭看著天上明亮的圓月,眼神迷茫。“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
“呵,那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牽絆,不像我,孑然一身,所以無所謂。”阿白道,“你呢,這幾年過得好嗎?”
“呵呵……”駱千音笑了笑,“我這些年也去了不少地方呢。當年懷著瑾兒的時候,因為得罪了一些人,被追的到處跑,東躲西藏的,還差點流產。”
阿白一愣,沒想到駱千音居然還有這麼坎坷的經歷,“那後來呢?”
“後來?”駱千音迷惘的眨了眨眼,“後來我被追的無路可走了……就……就掉下懸崖了……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呢。”
駱千音撫了撫眼瞼,“因為這樣,瑾兒沒滿月就生了下來,如果不是我拼了命的護住他,只怕我現在也是……孑然一身了……”
“你知道嗎?我掛在那懸崖峭壁上的時候,心裡突然很害怕,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我不想死……我肚子裡還有孩子……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所以我為了活下去,拼命的吃東西……沒東西吃……我就拔那些毒草……拔那些毒草當食物……為了活下去……”
阿白